一夜孟浪的下场就是自长鱼姣醒来就把朝瑾赶出了屋。
把自己蒙在被中怎么也不肯见人。
从前朝瑾亦是不肯轻易罢休的性子,可,只要一想到昨晚榻间还有金翼使,她的足尖甚至还触碰到了金翼使,长鱼姣就觉得热气上涌,怎么也无法消退。
朝瑾无奈的揉了揉额间,倚在门外叩着门。
但敲了一下又觉得长鱼姣如今正羞着,他即便敲门多也无用。
干脆一撩衣摆绕到了花窗下,青天白日做了一回破窗而入的登徒子。
听见花窗开合的声音长鱼姣便觉不妙,抽了软枕就往声音响处砸。
奈何身上软绵绵的没力道软枕只是离了榻就啪嗒掉在了地上。
朝瑾见了低低笑了声,将软枕拾起往一旁一丢,自己坐在了床边将长鱼姣从锦被里剥出来。
“滚出去。”
炸毛的小狐狸羞怯的不像话,眼尾的红迄今还消不下,看的朝瑾心底软了又软。
“好姣姣,是朕不好,莫气莫气。”
长鱼姣偏过头不肯理朝瑾,她现在半点不想见到这个混蛋。
朝瑾也不气馁,温声细语的讨饶,
“朕今日再替姣姣染甲?”
“你还说!”
她粉粉嫩嫩漂亮的指甲一夜未过,就在荒唐的攀扯中变得斑驳。
如今再听,长鱼姣只觉得朝瑾真不是个东西!
不是个东西的朝瑾收了笑,眼皮一耷拉,唇角抿紧,透出点长鱼姣看不清的可怜。
又在长鱼姣疑惑的目光中褪了衣衫。
不等长鱼姣闭眼骂他,就看见朝瑾胸膛上几道明晃晃的红痕。
在长鱼姣愣怔的目光中朝瑾又点了点肩头,其上一枚泛出青紫的牙印。
正是昨夜长鱼姣抗拒无果落下的报复。
“小狐狸,爪子尖利。”
朝瑾碰了碰长鱼姣的手,又点了点自己身上的伤痕。
长鱼姣颇有几分不自然的偏过头,
“是你先过,自找的。”
朝瑾挑眉,如何不是他过分呢?
将衣服重新穿好,朝瑾俯身抱了抱长鱼姣,
“姣姣,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朕只是想告诉姣姣,不必拘谨羞涩。”
长鱼姣睨了朝瑾一眼,并不理会他,只是将小脸往被中一埋,露出一双可怜巴巴泛着红的眼睛,
“你分明就是贪图享乐。”
朝瑾也不否认。
佳人在侧,不动心的人才有问题。
“你怎还不去上朝。”
听长鱼姣又赶人,朝瑾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怕你醒来见不着朕心里更气。”
这也算是破天荒头一遭,为了后妃休朝。
谁让他昨夜闹的过分?
长鱼姣闻言心里的不满确实消退了几分。
如她醒来一人回忆昨夜荒唐,只怕她未来一月都不想再看见朝瑾。
“我想再歇会儿。”
朝瑾应了一声,左右坤宁宫那儿他早早让人递了话,长鱼姣也无需早起。
靠在床边,大掌笨拙的在长鱼姣后背轻拍,就像幼时太后哄他们兄弟入睡一般,
“睡吧,朕陪着你。”
长鱼姣看了朝瑾一眼,顺着花窗入内的晨光并不刺眼,温和朦胧的洒在朝瑾周身。
轻轻拍在身后的手掌让长鱼姣恍惚想起,曾经,犹是珍宝时的她,也曾被这样温柔的哄慰。
“太后娘娘也会这样哄你吗?”
朝瑾有些意外,长鱼姣会在此刻提及太后,片刻的沉默后便也笑着回答她,
“朕倒是不常被母后哄着入睡,实则三兄弟中光明泪当是享受最多之人。”
生下朝瑾时,太后自己还是烂漫恣意,风风火火的女子。
相比于母亲的角色,她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