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昏黄的灯光下,长鱼姣面容沉静,宝蓝色宫裙越显她冷清,偏纤细素白的指尖透着粉意,穿梭过金翼使白绒绒的毛间。
跃出又隐下的粉,透着坠入红尘的气息。
妩媚又清冷的狐狸眼斜睨向朝瑾,倒真像是狐狸成精。
朝瑾摆了摆手将旁人挥退,长鱼姣觉出几分古怪,可因为朝瑾实在做了太久的柳下惠,长鱼姣一时也没觉出更深的危险。
直到连人带狐被朝瑾拥入怀中,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摩挲传在长鱼姣后背。
抚在金翼使身上的指尖才不自觉的收紧,揪住了金翼使一簇白绒绒的毛,这一回便是连未曾染上花枝的指腹也透出了淡淡的粉意。
似小荷尖尖。
朝瑾拢上长鱼姣的手背,强势的挤进长鱼姣的指缝,十指交叠将其掌心按在呆若木鸡不敢动弹的金翼使身上,
“姣姣,不必在意朕。”
长鱼姣心中有些发羞,只想说若真不必在意你,你何不将手放开?
只是樱唇刚启,便被朝瑾将话音吞了个干净。
朝瑾的吻并不庸俗,是侵略与取悦并存。
优雅恣意的玩弄人性生来的欲。
长鱼姣指腹摩挲在金翼使柔软的皮毛,又在指尖收拢时触及朝瑾滚烫的体温。
奇异颠倒之感化作了细碎的泪珠。
她身上既有骨中深刻的疏离不屈,又被任人采撷的迷离混沌裹挟,完全相悖的两种感觉交汇融合,若有若无,汇成最令人癫狂的破碎脆弱。
朝瑾沉暗的眸色越发幽深,矜贵如玉的指尖轻轻一拨,便是步摇嘭的落地是脆响,青丝蔓延过朝瑾指尖。
是狂风骤雨席卷的前奏,由此拉开了汹涌的浪潮。
刚刚被染成的粉色指尖在朝瑾肩颈,脊背划过,如娇艳的花瓣在肌骨飘荡蔓延。
“混蛋,刚,刚染的指甲!”
长鱼姣得到的回应只是指尖被温热的唇瓣轻碰,其后被推至头顶,束手就擒,无法抵抗,
“姣姣,甜的。”
“唔!”
长鱼姣瘦白的脊背撑不住的贴在床头靠背,收拢的腰线沿着臀一道弯曲下来。
嗓子眼含着呜呜咽咽的调子。
朝瑾额上滴落的滚烫的汗珠砸在长鱼姣锁骨,稍稍撑起身,就可看见长鱼姣原本干净清冷的眼尾红了一片,氤氲着雾气,像是仙人坠入凡间。
“姣姣,喜欢吗?”
湖面的冰层“喀嚓”一声破裂,春水乍泄,盈盈荡漾。
是属于长鱼姣罕见却令人疯狂的融化后的温软。
“姣姣,姣姣......”
一声又一声唤落在长鱼姣耳侧,蜷曲的足尖却在触及一团毛绒绒时惊的长鱼姣猛的睁开了雾蒙蒙的眼。
带着哭泣的小嗓惊慌的喊着,
“狐,狐狸,唔,狐狸在,不要......”
朝瑾往后一瞥,原是。备在榻上的狐毯。
盛满暗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泛出不怀好意的笑,钳制长鱼姣双手的大掌循着长鱼姣柔软的曲线下落,不偏不倚按在长鱼姣腿上,
“姣姣,姣姣不是最爱揉金翼使了吗?”
刻意将长鱼姣的腿压平了些,叫她细嫩的足尖再次挨蹭过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