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堆里,大雪封山中,靠着自己活下来的长鱼姣。
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她都去过了。
没道理,要在如今放弃。
长鱼姣忽然弯了弯眼,抬手压低了朝瑾的后颈,叫他以臣服的姿态垂首,薄情的唇落在朝瑾耳侧,似耳鬓厮磨般,
“朝瑾,如果你再欺我,我就杀了你。”
朝瑾的心被长鱼姣狠戾的冰霜捅了个对穿。
却又在那片柔软的,藏着甜蜜毒药的唇落在颈侧,融在唇峰时,悄悄的愈合。
如草原最凶悍的黑狼,咬的朝瑾唇角破了皮,渗出血,甜腥味刺激的长鱼姣更不肯停。
生涩又强势的掠过朝瑾所有的呼吸。
直到感受到掌下胸膛中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长鱼姣才缓缓停了动作。
泄愤的似的吻更像是长鱼姣对朝瑾单方面的肆虐,漂亮好看的唇破开了一道道细密的口子。
鲜红的血落在唇角,被长鱼姣轻轻拭去。
像凄美的残阳在面如冠玉的颊边铺陈开。
看着尊贵的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帝王被自己蹂躏成小可怜,长鱼姣才终于平息了内心躁动的恨意。
看着朝瑾潮红的眼,感受着朝瑾紧绷又克制的身躯,长鱼姣弯了弯唇,
“做得好,我就爱你啊。”
清艳的面容燃起了妖冶的火,妩媚的狐狸眼写满了显而易见的恶劣。
明知是不对等的,一败涂地的交易,朝瑾还是无可自拔的沉沦。
轻喘着压抑下躁动的心和身体,将长鱼姣抱了个满怀。
终于是踏实的温软。
“姣姣,朕真是,无可救药了。”
杀了他。
爱上他。
哪一句都叫他热血沸腾。
骨中生来的掠夺霸道被长鱼姣激的在胸膛横冲直撞。
长鱼姣阖了眼,静静听着朝瑾躁动不安的心跳。
砰砰,砰砰。
响个不停。
很吵。
但她希望,他可以一直吵下去。
“请个太医看着郁怀,不死就好对吗?”
轻渺的声音带着勾子从朝瑾怀中逃出,听的朝瑾只觉得自己昏了头。
“都依你。”
只要别像方才。
丢下他。
自己跑。
朝瑾真是怕了,他怎么会遇上这样的玉娃娃。
一碰就要碎,偏偏自己没个自觉,成天想着玉石俱焚。
“姣姣,等他回京,朕会给姣姣一个交代,但姣姣应允朕,在此之前,乖一点。”
“是威胁吗?”
生了刺的小狐狸是什么?
刺猬狐?
朝瑾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还是被长鱼姣气糊涂了,竟开始想这样无稽的东西。
安抚性的在长鱼姣后背顺了顺,
“是保护。”
郁怀身后所代表的庞大商户势力,不容小觑。
无论如何,他先是帝王才是姣姣的朝瑾。
动摇国本万不可行,不如,先提几个得用的上来分了郁怀的权?
朝瑾并未发现,其实此刻他便做出了选择。
即便对长鱼姣和郁家的纠葛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