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烧在一起。
迄今为止。
朝瑾终于让她生出了占有的欲望。
是他唤醒这样陌生的渴望。
他就要,完完整整的,满足她的渴望。
“朝扶光,你多养养身体啊。”
“我这样年轻。”
朝瑾心里的感动瞬间消失殆尽,气狠了对着长鱼姣轻轻揍了一下。
听她不满的哼了一声,才恶狠狠的瞪着长鱼姣,
“朕还没有七老八十!”
长鱼姣弯了弯眼,漂亮的狐狸眼灵动的真像山野间的精灵,
“朝扶光,我想你陪我久一点。”
朝瑾的声音瞬间哑在了喉咙。
不期然想起了先皇和太后。
原来不是嫌他老。
是怕他......怕他死的早?!
朝瑾心里更气了。
是什么给了长鱼姣他短命的错觉?
他分明,龙精虎猛!
想到提前吩咐白榆撤掉了长鱼姣的帐篷,朝瑾浅灰色的桃花眼便渗出了一点危险的气息。
长鱼姣不明所以,贴了贴朝瑾的面颊,弯弯的眼眸漾着甜意,
“你不想一直陪着我吗?”
朝瑾受用长鱼姣的亲昵,像得到嘉奖的大狗狗,学着长鱼姣的模样贴了贴她的面颊,
“想,但是姣姣不准再说朕老。”
长鱼姣从善如流的捧住朝瑾的面颊,如他所愿的夸了夸他,
“我的扶光,最好看了。”
朝瑾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半点不矜持的飞扬。
真奇怪。
今晚的姣姣怎么如此甜。
我的扶光。
长鱼姣的扶光。
天上扶光海中鲛。
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真要说来,哪里需要忧心他年长,分明身体不好,需要精心养护的人是长鱼姣。想到这里朝瑾又不自觉皱了眉,揉了揉长鱼姣的膝盖,
“还疼吗?”
长鱼姣收敛了笑,纤长的眼睫颤着垂落,声音带着点云淡风轻的心酸,
“有人疼,它就疼。”
朝瑾飞扬的喜悦渐渐沉落一些。
跌倒哭泣的孩子没人管,就会在哭嚎后收了声,若无其事的自己站起来。
他希望长鱼姣不要再受腿疾之苦。
更希望长鱼姣吃了疼就知道哭。
“朕疼姣姣。”
长鱼姣垂落的面容唇角悄悄弯了弧。
原来,这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回到营地时,夜色已深。
朝瑾春风得意的从马上抱下长鱼姣,却没看见白榆踌躇的眼角。
直到掀开帘帐,朝瑾的笑意才彻底僵在脸上。
长鱼姣也抿着唇,乖乖巧巧的站在一旁。
原来营帐中太后正好整以暇的等着二人回来。
看着自家儿子没出息的样,也知道想来是把人哄开心了。
想到这里太后又不自觉的叹了一声。
虽然扶光不如先皇情深,可讨姑娘喜欢的风流韵事那真是花样百出。
掸了掸衣摆不存在的尘,太后笑意端庄的起身,从朝瑾身边牵过长鱼姣的手。
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声,
“听白榆说少了一顶帐篷,皇上安心歇着吧,姣姣今日先随母后歇一宿。”
朝瑾得意的劲儿被太后一盆冷水浇的一干二净。
颇有几分可怜的耷拉下眼皮看向长鱼姣。
方才在山樱林中还爱娇的与他亲昵的长鱼姣,如今只是掩着唇,坏心的对他眨了眨眼。
毫不犹豫的将人抛弃,与太后一道离开。
太后轻哼一声带着长鱼姣离开。
她绝不是为了朝瑾白日里的小白菜,地里黄,也绝不是为着方才儿子带着美娇娘春风得意的离开,扬她一脸尘土。
朝瑾满心无奈的看着母后将他心心念念的玉娃娃带走,心里酸涩不已。
这一晚上,他又是牵马,又是哄人,还耍了一套剑舞。
到头来怎么还是独守空房?
“白榆,传云中王,朕要与他对弈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