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第二日,应由皇上当先策马入林,射出第一箭后,其后紧跟众臣方可各显神通。
玄色劲装完美勾勒出朝瑾身形,单手控马,从声声擂鼓中恣意潇洒的行出。
肃穆冷冽的铁甲君卫分开两道,朝瑾精瘦有力的挺拔 身躯被玄色劲装完美勾勒,单手控马,不疾不徐从声声擂鼓中恣意而出。
从容自若的慵懒感与周遭战意磅礴的武将形成鲜明对比。
长鱼姣与太后一道立于高台,远远看着整装如林狩猎的队伍。
即便看不清面容,长鱼姣也能猜想出朝瑾此刻的神态。
恣意扬起的眉尾搭着松散惬意的笑,会与身旁看好的武将自信傲然的说一句,
“留手可就要输惨了。”
擂鼓声停,朝瑾当先搭箭挽弓,白羽破空之声响彻,朝瑾连抬头看一眼此箭是否得中都无,便当先纵马,呵一声,
“入林!”
马蹄声轰轰而起,你争我夺的英武是春猎最大的意义。
居安思危,永远别忘了马背上的功夫。
长鱼姣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竟也觉得心神激荡。
尤其是当朝瑾一马当先纵入林后,唯一由他射出的羽箭成功带着一只凄鸣的雁坠落,留在营地中的众人叫好声连绵不绝。
长鱼姣不由抬了手,轻轻捂住胸口,
“他真是,骄傲极了。”
太后颇为自傲的抬了抬下巴,
“入林前的第一箭,扶光,从未失手,最初还要瞧一瞧结果,到得后来,一箭射出,他便成竹在胸,再不往后回顾。”
长鱼姣微微弯了眼,看着朝瑾远去的背影,不吝啬自己心中的佩服,
“尝有二雕飞而争肉,晟驰往,一发双贯,从前我只以为这是夸大之词,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神箭手。”
太后被长鱼姣好不掩盖的崇拜逗的笑出声,侧头看她,却又见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 写满了崇拜与骄傲。
还真是与情爱无关,只是觉得扶光厉害。
太后笑意越深的摇摇头,和长鱼姣相处越深,越能发现这个藏着秘密,心防过重的小女娘实在是很通透的人。
“驭马本宫能教你,射箭嘛,姣姣不妨向扶光请教?”
到底是自家儿子。
太后想,她果然是慈母。
长鱼姣闻言笑而不语,只是悄悄揽了太后的臂弯,
“姣姣更想和母后一道纵马猎场。”
眉眼弯弯的可人模样看的太后笑意更是灿烂,拍了拍长鱼姣的手,对着还未散去的夫人们吩咐一声,便牵着长鱼姣步下高台。
孟夫人带着女儿孟琪瑗一直注意着珍昭仪。
又或者世家夫人们这一圈谁也无法忽视这位珍昭仪。
昨日夜间到猎场时,是皇上亲自扶下马车。
今日高台之上,竟也与太后相谈甚欢。
要知道皇上生性风流,虽从前待那些宠妃娘娘不如对这位珍昭仪般体贴细致,可到底在那极不合规矩的宸宫赐下后,就让人有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