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父用眼睛扫视着花何意,又扫视了一眼花何意以外的那些打手,于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的选了,只有配合,否则,今日的生命将很是危险,就如同羊入虎口那般。
花何意笑道:“骁大人,坐下来嘛,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一些能让我们双双活在这个世界的方法。”
骁父无可奈何,乖乖坐了下来,说道:“那件事情好办,只不过......”
“哈哈哈,那个好说,那个好说,其余的你都不用担心,只需要为我们保释,其余的你的那些兄弟们都懂流程了,这个你只需放心!”
花何意重新做回椅子上。摊开双手,将自己的计谋暴露在自己与他人眼前,只是为了证明,你们的人,其实都只是我们的人,而且,你也不必再歌颂着所谓的公正公开。
骁父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了一滴一滴豆大的汗珠,那是他在劫后余生的侥幸,也是对自己羊入虎口的自嘲。只不过,就算是自己不来,他们也有办法,或许还会殃及自己的家人,自己还有个出生不久的孩子,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死掉,自己也不能!
花何意见骁父迟迟不说话,便挥挥手,说道:“骁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尽管开口,我解惑便是了。”
骁父的脸色极为难看,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一般,然后自己劫后余生了,无比畅快的心情配合着还没有适应的身体,阴晴雨过,初开晴阳,这时候,阳光之不过是一样的刺眼。
他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把手,询问道:“那么,我帮了你们这一次之后,还会有下一次吗?”
下一次,是哪一次。
难不成,他们只为做这一次事情,难道兄弟们只是帮了他 们一次忙就匆匆收手,浪子回头,回头是岸了吗?
用脑子里面随便的一个脑筋想花满间的人都不会就此收手,他们依旧会行驶着自己的暴行,残暴捋虐。
可是他还是问了,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只不过,对于骁父来说,这是一个真的问题,如假包换,在真没有了,他想半路下车,不想一路坐到终点,因为,这辆车没有头,没有终点,犹如茫茫大海,无处有岸。
花何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实说花何意并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回答出他满意的结果。正面的回答无法面对前面的那句问话,不过花何意倒也有计谋,他说道:“大人要不自己去看看自己的那些弟兄们,方可以得出真相喽。”
骁父呵呵一笑,知道他必将这么回答他,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无答案的题目,怎么回答,都是一个方向的答案,便是为花满间的所用。
这是必然的,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利益组织,而那些被贿赂的人,就是所谓的利益共同体。每个人都缺一不可,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现实便是有人被杀死了,或者有人名落孙山了就又有新人出来顶替他,仿佛一条链子,牵着的人不计其数。
骁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我能力有限,怎么可能事事全能,要是我办不下来,大人恐怕?”
花何意一听便知骁父这一次问到了点上,这才是骁父最想问的问题,也是自己最担忧的一个问题,先前打听骁父的为人,最敬重的不是鬼神,而是生命,命乃万物之本,人的立足根源,因此,花何意早已知晓骁父要问这些。
花何意再一次站起身,走到了骁父的身前,眼神凶狠的盯着他的眼睛,“自然是不会的,我们都是要吃饭的嘛,不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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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有话,话里套话。
骁父下意识地逃离了花何意的注视,就仿佛是一头野兽在盯着自己,盯着,让人不能自拔,倍感恐慌。
花何意岔开话题,无意间问道:“骁大人要喝茶吗?如果要喝的话,我可以叫小的去给你到,如何。”
骁父不知所措,此时此刻,花何意的人还站在自己的身前,不过骁父干了这么多年的捕快,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着自己的应对方式,不至于过分的被压制,平复了一些波澜的内心,说道:“大人去取便是!”
“来人,沏茶。”花何意长喊一声,“大人要喝茶了!”
骁父捧着茶,想着该如何找个理由逃脱。就在意念描绘的身后,对头的花何意率先开口,“大人,今日应该就要去办那起案子了吧,恐怕我们晚上还要再见一面了,只不过,其中还有一事相求。”
骁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于是询问道:“何事?”
花何意娓娓道来:“其实,我们晚上帮派有一场纠纷,是与那鱼尾帮的,那鱼尾帮欺压我们多时,如今就连那安北大街都放不过,那我们岂能拱手相让的道理,这不妥,于是我们便组织起了斗争,想着把地盘先夺回来,可能,晚上需要你们帮忙?”
骁父不解,又接着问道:“帮忙,帮你们打架吗?这恐怕不圆吧!”
花何意连忙摇摇手,解释道:“那倒也不是,今日你们要查的案子,听说你们的上司,也就是建安巡抚要亲查,因此,晚上的时候,估计会让你们来我们这里一趟。”
骁父不知道他言语的用为,只不过到现在骁父也没有甘清楚其中的所以然来,建安的捕快既然都被收买了,那么找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与他们有着息息相关的关联的人,因为今天他要去办案,就在下午。
但他不知,巡抚竟然要亲自去事发现场去一探究竟,自己竟然不知道,反倒是坐在对面的那位江湖人士比自己要了解,实在不解。
花何意又接着上句说道:“我都已经说明了,在下自己回去可以去一一应验,绝对说的不假,大人只需要帮我们办妥即可,无需多言。”
骁父趁这句话的功夫便趁机说道:“既然无他事,那么我便先行告辞了。”
花何意随意挥手,“保重。”
走在花满间的楼外,骁父汗流浃背,就像是忽然从天边坠落的玉珠,事发突然,他自己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回想起先前的那些事情仍有些许的怵目惊心。
这些事情过于转瞬即逝,反应过来时自己早已做出选择,那么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思考了。
骁父无语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顾自嘀咕道:“哎,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