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亭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爽,却吹不散这凝重的氛围。
宁侯爷神色严肃,目光凝重,负手而立,望着远方对宁远兵说道:“从今往后在东北,一切要务,均要以宁、孔两家的共同利益为出发点。若有朝一日,孔家背弃盟约,对宁家出手或是置宁家利益于不顾。你们宁远兵需第一时间从东北撤出,切莫纠缠,务必确保全身而退。” 说着,宁侯爷还拍了拍宁远兵的肩膀,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宁远兵满脸疑惑,急切地问道:“太爷爷,难道我们宁家真的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焦虑,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宁侯爷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孩子,世事难料啊。如今局势复杂多变,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人心更是难以捉摸。我们不得不未雨绸缪,做好最坏的打算。” 宁侯爷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岁月的沧桑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明显。
宁远兵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说:“可是太爷爷,我们宁家一直以来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难道还怕孔家不成?”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
宁侯爷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不是怕,而是要懂得权衡利弊,保全实力。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切不可意气用事。孔家势力庞大,关系错综复杂,我们需谨慎对待。”
宁远兵沉默了片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太爷爷,我明白了。但我总觉得这样太过憋屈,难道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吗?”
宁侯爷沉思片刻,说道:“主动出击并非不可,但需等待时机,切不可盲目冲动。我们要先稳住阵脚,观察局势的发展。”
宁远兵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太爷爷,您的考虑总是周全的,只是这等待的过程实在让人煎熬。”
宁侯爷拍了拍宁远兵的后背,宽慰道:“孩子,成大事者,需有耐心和定力。”
宁侯爷接着说道:“另外,对于鲁天民,远兵这帮孩子只要以大局为重,以民为本,他朝定可跻身定国安邦之列。一切从善如流,切记胡作非为。”
宁远兵抬起头,郑重地说道:“太爷爷,我记住了。”
宁远兵心情沉重,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太爷爷对局势如此悲观的态度。无论是那句投靠孔家,还是务必确保自己全身而退,都让他心生惶恐。他眉头紧锁,越想越不安。就这样,他在恍惚中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上京自己的家中。
为了方便及时顾看太爷爷,他把家安在了距离大相国寺不远的村镇上。这里是他下山那年,用自己积攒多年的零花钱在大相国寺手中买下的一块土地。占地面积大约 18 亩,约 平方米。
经过多年的积累,他逐步将这里完善为一个偌大的庄园。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他精心勾勒并建造了极具仿唐宋风格的亭台楼阁。那些亭台飞檐高高翘起,宛如展翅欲飞的鸟儿,尽显精致典雅之态;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庄重而又恢宏大气。还有那弯弯的小桥下,潺潺的溪水悠悠流淌,犹如一首轻柔舒缓的美妙乐章。以及当年侯爷府邸的院落和起居工房,每一处细节都被精心雕琢,精美的程度仿若艺术品。他满心希望有一天,太爷爷能够来这个家后,仿佛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鼎盛时期。
同时,在这里还设有现代化的医疗诊所。诊所内设施齐全,平时就有两名医术精湛的医师、4 名温柔细致的护士常年值班,时刻准备为可能出现的健康问题提供保障。这里除了常设的宁侯爷常备警卫班以外,宁远兵还亲自挑选了一批忠诚之士,组成警卫队。他们个个训练有素、忠心耿耿,作为应急安保,随时与山上遥相呼应,以策万全。
这天,他的车驶入距离庄园 3 公里处,警卫系统已经对车辆进行了自动安全识别,“报告,1 号车进入识别区。”
而在宁远兵的车里的对讲设备里,则发出 “欢迎 1 号回家。” 那声音清晰而温暖,仿佛在告诉他,家就在眼前,等待着他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