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也不再追问他是谁,撒腿跑了。
慕念白下了车,晏之初紧随其后。
“大兄弟,你这是空长了一身肌肉,怎么不知道反抗呢?”
小伙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盯着他二人看了几眼,说出口的话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不劳你们费心。”
说完他就托着腰,一步一瘸转身走了。
慕念白本是好意关心,被人倒打一耙,心中郁闷,“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我们刚才可是救了你。”
景策拦住那人的去路。
他才回过身来,马马虎虎地拱手,“多谢,不过你们救错了人,我身上可没什么钱财可付给你们。”
感情这人以为他们想要钱。
晏之初冷静开口:“你看着也不像是好赌之人,怎么会得罪永正行?”
“永正行是什么?”慕念白追问。
“是京城的一家地下赌坊。”
慕念白心道:好家伙,一家赌坊竟然敢取这么个名字。
那人眉头一拧,二十来岁的年纪眉心却已有川字纹,开口依旧是没有好语气:“我不赌,我家里人赌不行么?”
晏之初转而看向慕念白,言下之意:你看,你救的这个人多不知好歹。
慕念白不服气,对那人道:“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我不赌。”
“就赌我能不能让你家里人戒赌。”慕念白自信满满。
那人神色终于松动,“怎么赌?”
“很简单,若我想出的办法能让你家里人戒赌,那你日后便为我所用,忠心于我。若我想出的办法无用,那咱们就还是陌路之人。”
“所以不管怎样,你都是赚的。”
“我要是你,就不会计较这些,只会在意对方提出的法子有没有用。”
那人似乎是被这句话击中,身子僵硬了一瞬,戒备的态度也有所收敛,“我愿意跟你赌,你说吧。”
慕念白挑了挑眉,似乎是为他前后的态度转变而得意,“你总得告诉我,你家中好赌之人是你的谁。”
“是我哥,他原本是个读书人,结果不知怎的染上赌瘾,五年来屡赌屡戒,屡戒屡赌,他欠下永正行的钱,我把所有的积蓄和工钱拿出来都不够还,就只能让永正行的人打一顿出气。”
光出气有什么用,欠下的钱不还是要还。
还了钱事情还不算完,毕竟他哥还得再去赌。
“那你如今在做什么?”
“在一家武馆里当师傅。”
听到这个回答,慕念白抑制不住地兴奋,今夜管了个闲事,倒叫她捡了个对口的人才。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口?”她又问。
那人似是泄了气,肩膀微微佝偻着,“家父英年早逝,家中除我兄弟二人,只有一个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