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林氏不明所以,仗着自己得了少夫人的允准,便施了些手段试图得到沈淮序的宠幸,却被沈淮序识破。
自此之后,每到夜里,她便被罚跪在房门后头。
外人以为她有多受宠,能日日待在沈淮序的房中,却无人知道她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偏沈淮序不准她将事情说出去,还要求她风雨无阻的到少夫人房中伺候,不得有半分怠慢和闪失。
日复一日的罚跪,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为求活命,她只得拼命讨好少夫人,然而宋清允那边始终对她淡淡的,只要求她做好自己分内事即可。
原来她身子虚弱是因为罚跪所致,并不像清允说的那样,是因为沈淮序宠幸人没个轻重导致的。
“你倒聪明,还知道去讨好少夫人。”慕念白道,难怪方才在清允的房中,林氏还跟丫鬟抢活干。
“我跪在沈大人房中时,有几次夜里,听大人在睡梦中呼喊少夫人的名字,所以……为求自保,我也只能这么办了。”
慕念白觉得他们夫妇二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一个明明记挂却假装不在意,另一个明明深情却不说出口。
“可我并非沈家人,实在是鞭长莫及,你求错了对象。”
林氏哪里肯放过这根救命稻草,立即又跪下磕头,“姑娘与我家少夫人感情深厚,若有姑娘从中美言,少夫人或许会给我一条活路。”
好家伙,分明是那沈淮序不给她活路,怎么说得好像是清允不给她活路。
林氏虽可怜,但她若不起那得宠的心思,原该在府中过得不错。
说到底,这是沈家的家事,慕念白确实不好插手。
但思及他夫妇二人对彼此的心意,慕念白又觉得,有必要将他二人中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
她思量一二,便对林氏道:“我给你出主意,但你必须一五一十按我的吩咐照办,这之中你若有半点私心,可别怪旁人不给你活路。”
林氏磕头如捣蒜,“我一定照姑娘的吩咐办。”
慕念白将事情交待清楚,转头就去了恒发钱庄,她改变主意了,既然对方分手分的那么决绝,她何必放着现成的分手费不要呢。
“啪——”
一枚精美的玉佩被拍在柜上,小二眯眼一看,立即转身去叫了掌柜来。
很快,慕念白便被人请进院里喝茶。
掌柜自是看出这玉佩非凡品,像是宫里的东西,因此也不敢轻待,“姑娘拿这玉佩,可有什么诉求?”
“自然是拿来换银子的。”
“姑娘说笑了,宫廷之物小店岂敢买卖,更何况,我们这里是钱庄,并非当铺。”
哈?这通天的玉佩竟连银子都换不成?那景策当日还说她若有难处可以到这恒发钱庄来……
慕念白失望至极,正欲收了玉佩回家,忽又听掌柜道:“姑娘若是急需银钱,也可将玉佩抵押在此处,等将来有钱了再赎回去便是。”
她觉得这掌柜有意思,“你方才说这玉佩不能买卖,又说这里是钱庄而非当铺,怎地突然改口准许我换钱呢?”
“出门在外,谁人没个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