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拿钱跑路,再也不回来赎这玉佩?”
掌柜大笑道:“若真如姑娘所说,亏钱我也认了。”
好吧,她确实需要钱,出去闯荡要路费,做生意也需要本钱,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把这玉佩给当了。
既已谈妥,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签字画押。
像是生怕掌柜反悔似的,慕念白拿了钱一溜烟跑了,留下掌柜桩子一样钉在原地发呆。
待人走后,小二瞄了一眼桌上的玉佩,又见掌柜仍目不转睛盯着契约,忍不住问:“这姑娘什么来头?”
“咱们庄上,是不是有个女主顾?就是存了许多许多银钱在这儿的那位。”
钱庄里多是男子来存单,女子本来就少,数目巨大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小二不假思索,立即道:“是有这么个人,好像叫慕什么白的。”
掌柜盯着契约上的“慕念白”三个字,愈发觉得琢磨不透,这么有钱的主儿竟然还来典押东西,她莫不是……忘了自己还有十几万两银子的事了?
入夜,沈淮序归府,照旧往宋清允的院子里去看闺女。
得亏得了这么个闺女,他如今才能这样理所应当的往她房中去,不必再绞尽脑汁想什么由头,也不用担心和她起任何的争执。
医官说女子有孕,最是凶险,只有孕期情绪稳定后期才能顺利生产。
所以自打她嫁入沈家,沈淮序凡事都顺着她的意,就连她强行为自己纳妾,他也照单全收。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如今,孩子已经生下,沈淮序想着,待她出了月子,再和她说清这许多事情的原委,说清自己多年来的心意。
只要她愿意给自己机会,那么无论要耗费多长时间,他都会尽力弥补自己曾经给她带来的伤害。
奶妈将小糯米抱过来,沈淮序见夫人已睡着,抬手示意奶妈到外间去。
小糯米一日到头,除了吃就是睡,这会儿也不例外正睡得香甜,她闭眼入梦的模样,像极了她母亲。
想到这儿,沈淮序面上不自觉挂了个笑。
近日为了瓦解永正行在京城的势力,他借着江湖帮派的名义抓捕了一批精干,连日的审讯让他身心俱疲。
也只有回到家中,这疲惫感才能缓解一二。
孩子抱走后,沈淮序照旧回到夫人房中,掐灭了仅剩的两盏烛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陪她坐一会儿。
空气中弥散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令他全身心都放松下来。
他贪恋她的味道,贪恋她香软的躯体,然而他只能如苦行僧一般克制自己,他知道,他所有的热烈在她看来都是莽撞,会令她害怕。
他试着软下来,也学着收起自己的暴戾,渐渐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谁能想到,他沈淮序也有这样被人驯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