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凌霜自顾纠结头大的时候,肩头靠过来一抹沁香,南宫明姝枕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道:
“对不起,是我没事先问过你的意思就擅作主张,我只是,想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本想着,你若是得了回羌,到时拿这个当聘礼的话,父皇一定会准允我们在一起的。”
“可若是你不想要回羌,那就…算了,我去和北堂陆说,解了你们之间的误会。”
“至于我们…你要是得空了,就来盛京看看我,不过估计也用不着你跑几次,我就嫁给了…”
别人二字还未说出口,那张喋喋不休看似委屈妥协却处处在扎他心的红唇就被段凌霜以吻封缄。
“唔。”
南宫明姝腰间被人紧紧箍住,头后仰着以一种被迫的姿势承受着某人排山倒海的攻势。
段凌霜的吻带了多重惩罚的意味,有她想嫁给别人的念头,也有她逼自己做决定的意思。
马车平稳地使向别院,这一程平时走起来不长,可南宫明姝觉得这次却格外的漫长,漫长到她浑身酥软无力,似一池春水般任由春风拂动。
直到衣襟内探入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游移到山峰时她才骤然回神。
“不行。”
她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两颊泛着可疑的红晕,说出口的话虽是拒绝,却更似欲拒还迎的邀请。
段凌霜喉结重重一滚,哑着声音再次逼近,道:“怎么?不是你说的我是你夫君?”
被人当面提及之前情急之时的表白,南宫明姝脸皮再厚也感觉烫烫的,她拢住衣襟把脸埋进段凌霜的颈窝,声音闷闷地道:
“……别在这里。”
耳边是一道重重的吞口水的声音,紧跟着便传来某人被欲.念蒸熟了的淳淳嗓音:
“好,不在这里。”
??
南宫明姝还在反应这句话的意思,身上一轻两人的位置便换了个个儿。
她被段凌霜有力的双臂往上一托,便挂在了他的身上。
在她讶异的目光中,段凌霜眸底泛着吃人的光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一掀身上披风将怀里人从头到脚拢了个严严实实。
车帘一晃,马车上已经没有了二人的身影。
南宫明姝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和有力的心跳声交替响着,再落地时,她人已经陷进了松软的寝被之中。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明艳绝丽的女子衣衫微乱,反手撑着自己往床脚挪了挪,衬上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和剪水般的瞳眸,颇有种良家妇女遇恶霸的可怜劲儿。
段凌霜只觉小.腹.一.紧,眸子里的光芒更幽深了些,他一手扯掉南宫明姝身上的披风,痞痞一笑道:
“干什么?当然是…”
后面两个字被他喂进了南宫明姝的丹唇中,模糊的字音羞得她登时红了脸。
天色尚早,将军府的天已经变了又变,在一切风云归于平静时,迷迷糊糊的南宫明姝只听到一句模糊的话:
“不准你嫁给别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乏累至极的人给不了他回应,只不过下意识往他怀里钻的动作,暖了男人的心。
段凌霜唇角勾起,俯身亲了下南宫明姝的红唇,在确认怀里人的呼吸平稳绵长后,他悄悄起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本该睡着的人悄然睁开了眼睛,抬手摸了摸仍旧发麻的嘴唇,嘴角噙着笑意终于踏实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