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满足不了,爹爹也会满足她。
她杜心茹,就是杜家唯一的千金,李淮安,可是爹爹早就注意到的人了。
父死,家贫,寡母幼妹,冲喜村妇,最缺的就是银钱,人脉。
而这一切,她杜家都不缺。
今日李淮安拒绝她,她也能想明白,读书人最注重名声与气节,他不想接绣球,也是为了留个好名声。
待她事后与他说个明白,那个村姑嘛,让她暴病死了就行了,到了那时,李淮安的身边,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杜心茹靠在她娘怀里,幻想着与李淮安婚后的一切。
杜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双眼睛闪过算计的精光。
杜夫人被女儿哄的开心,想到刚刚她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心里也责怪起了那秀才。
不就是一个小地方来的秀才吗?
居然敢这么驳了她女儿的面子,一个小地方来的女人,随便几个钱就能打发走。
她就不信,杜家这富贵窝儿,还有人看不上?
定是那秀才来的时间还不长,对他们杜家了解的还不够待他了解清楚了,一定会跪着来求他们,让他进了杜家的门的。
这样一想,杜夫人一开始的那点儿担忧,也被她抛之脑后了。
毕竟,能将生意做的这么大,她家老爷可不是吃素的。
居然敢跟他杜家作对,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谁是先跪下来求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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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杜家母女此时幻想的美好不同,衙门里,李淮安等人将几人朝他抛绣球的行为,一口咬定是借机谋杀。
“李淮安,你说他们靠近你,是蓄意谋杀,你可有证据啊?”
潘大人端坐在公堂上,看着几人,目光一一在他们脸上扫过。
“回大人,学生有证人可以证明,他们就是想杀了学生。”
李淮安拍了拍云初的手,“大人,内子有孕在身,可否免跪?”
“你没事儿了吧?”
衙役们像是见了鬼一样看他,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吗?
云初侧头看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跪下没事的。
民见官,下跪是规矩,她不在乎这个的。
可公堂之上,落针可闻,她怕自己随便出声,坏了他的事儿。
毕竟,秀才见官可不跪,她若是民,不跪不行。
潘大人手指敲着桌子,目光望向底下的年轻人,“可,你替她跪着吧!”
“多谢大人!”
李淮安行礼后,连忙扶起来了一旁的云初,低声安慰她,“你安心,凡事有我。”
看了眼旁边的椅子,到底忍着没开口,上前一步提起衣摆直直跪下,
“求大人为学生做主。”
潘大人闻言,眉头狠狠一跳,这小子好不要脸,借着摸胡子正了正脸色,“传证人!”
“小人南辰,元宝,见过大人!”
“小人亲眼所见,这几人将绣球一再抛向李秀才。
每次被拍出去后,他们又故意往李秀才脸上拍去。”
“李秀才,他们与你,是何关系啊?本官记得,刚刚那几人,就是他们带上公堂的。”
潘大人目光望向底下的几人,明明就是一个抢女婿的小事,偏偏被他如此闹起来,这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