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一样，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就喜欢掐自己。”

“不过，除此以外，你表露出独占欲以后，就不太可能能藏得起来了呢。”

狡黠的，娇俏的笑容从她的脸上绽放出来，明明应该感到恼怒和难堪的，可是云朔却没有办法从那迷人的笑容里面抽离出来，

“所以哥哥，为什么要对我使用移魂之术呢？”

云念收起了笑容，那一张动人的脸上满是冰霜，冷漠的语气和刚刚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样大的变化让云朔不自觉地着急起来，就好像是因为他的错误才让思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我只是，只是想要你回到原本的样子，你不知道，及笄以后，你好像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你害怕我，害怕父亲母亲……”

“那你觉得那不是我吗？那些小习惯，小动作，喜欢的东西，全部都变了吗？”

云念仰起头去看他，眼里的情绪实在是变得太快了，冷漠抽离，可怜的泪珠就涌了进去，

“变……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海棠了，明明那是你一直以来最喜欢的花朵。”

“在那之前，我的院子里，种的是海棠花吗？”

“不，是芙蓉。”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切地想要抓住云念的手，可却被狠狠甩开，

“还有呢？还有什么变化？”

云朔的手又开始用力了，他似乎想要用并不算长的指甲在自己的身上划出伤口，

“你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所以那些东西去哪里了？”

“云……云娇的手里，可是我后来拿回来了！”

他的解释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看到妹妹的神色愈加冷漠，

“还不明白吗？哥哥，并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们变了啊。”

云念纵容地叹息一声，就好像这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件事情一样，她抽离于痛苦之外，冷漠地看着云朔通红着眼睛，妄图从她这里得到解脱，

“你在试图一次又一次地杀死我，不是身体，是以灵魂的名义，你更喜欢对你依赖的那个思思，不是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

云朔疯狂地摇着头，眼里的痛苦浓郁到要溢出来了，他伸出手，可又畏惧云念的神情，转而狠狠地按着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思思，我爱你啊，我因为爱你，才无法忍受你的冷漠，我只是，只是想要你对我更加依赖一点。”

云朔，云公子，才华横溢清俊儒雅的贵公子，露出这样痛苦的神情，可将他逼到这种境地的云念却也同样痛苦，也许甚之，

她还没有找回以前的记忆，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反常态地远离，那些痛苦的情感好像一瞬间又全部都回来了，将她整个人团团围住，

“这不是爱，是偏执的占有欲，你爱的真的是我吗？哥哥，如果想要证明的话，那就拿出诚意来。”

她摊开手，掌心里面藏着的是一颗药丸，

“哥哥，吃下去，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