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佑怡将苏音说的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一遍,夫妻二人听完后,目露沉思。
“不得不说这是一步险棋。”
圣上若是知晓他们投靠四王,他再想要对衡家动手,那么就得掂量掂量,这个决定是否可行。
现如今朝堂上的诸多官员早就默默站队,坚定站在他这边的人可不多。
衡佑怡再次开口,“这不是我今日主要说的事。那人说过两句话,这两句话……”
她声音一顿,可见那两句话对她造成的冲击力是有多大。
夫妻二人都感受到了女儿心情的沉重,而这沉重还带着一丝难言激动或者说是疯狂。
“其中一句话是这般说‘无论是秦王、靖王,还是云王、吴王,只要你拖上一段时日,或许有新的发现。’”
这句结合那人的提议,的确是耐人寻味。
“那人又问了一个问题,四王谁更适合坐那个位置,还不会觊觎我们衡家?”
夫妻二人也顺着这个问题深入一想,皆是摇头。
四王都非最佳人选,真要选的话,只怕吴王是四个人之中最合适的。
“我临走前,她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不是四王,衡家会怎么做?’”
此言一出,夫妻两人齐齐呆愣住,眼底都带着一抹惊愕。
他们的震惊可一点都不比衡佑怡少。
前一句话,或许还朦胧,带着各种不确定,但是后一句话,已然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尤其是前后两句话,完全是前后呼应。
衡母面色凝重,“那人的意思,这是让我们衡家假意投靠四王,拖住四王。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与她背后的人合作,一统天下。”
这个透露出来的信息,太恐怖了,更为恐怖的是,他们衡家,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与那一方牵连上了。
他们甚至都不知晓。
衡佑怡注意到父母沉重的神情,出声安抚,“爹、娘,今日同我说话的那人,正是当初提醒我要注意付文林之人,提醒我们衡家出了叛徒之人。”
“当初若没她的提醒,只怕我们衡家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我想她对我们衡家没有恶意。”
话虽如此说,但三人的心里都不轻松。
他们衡家欠下对方这么大的恩情,而对方居然想要推翻大雍,坐上那个位置。
他们这是在不知不觉中,莫名其妙的上了他们的贼船。
衡家主立马想到了一件事,“年前汤泉城那边的粮铺传来消息,有人拿着你的令牌,调动了十五万石粮食到西北大军。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衡佑怡点头。
这下好了衡家主彻底死心了。
他们即便同外人说,他们与对方没关系,外人也不会相信,尤其是手握权柄的那些贵人。
其实,这件事还真是凑巧,苏音当时还真没想过这一茬。
当时只想着百兴商行庞大,有足够的实力,加上有衡佑怡给的令牌,能得到更大的保障,让人更放心。
衡母紧蹙着眉头,“现在多想无意。那个人竟然与西北大军有牵扯,还能不声不响的将我们衡家也……不简单啊!”
衡家主跟着点头,“何止如此,对方竟然能窥探出付文林与那个不孝子的勾当,还能时时刻刻掌握皇宫的动向,且到目前为止,无人觉察。这背后的能量,只怕四王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