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抓住她的手翻身上马,他的功夫比三脚猫还差,但骑马可比苏乔乔熟练多了。
苏乔乔接过他递来的鸟笼,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系在笼条上,“我们直接下山,去镇国公府!”
时逾白握着缰绳,马儿撒开蹄子一路狂奔,他忍不住问道:“你是我大哥的人?”
苏乔乔没有必要再向他隐瞒,回头朝刺客追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直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便是同一战线的人,上次追杀我的人极有可能是时与曦,但世子给我看过他的画像,并不是接二连三来刺杀我的蒙面人。”
时逾白分析道:“沈二,这世上有一种江湖把戏叫做易容术。”
那时与曦为何要将自己易容成那般丑陋可怖的模样?
苏乔乔一想起蒙面人无比阴郁的笑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兰渊能否找到时晏清不说,现在最紧要的是先甩掉后面的那名刺客。
眼看着刺客就快追上他们,没准一支冷箭就会射过来,她可不想被那个蒙面人捉回去!
时逾白带着她跑到山下,他勒紧缰绳,和她商量道:“骑马太危险了,我让何遥送你回沈府,我帮你困住他!”
苏乔乔怔愣片刻,时逾白给了她一个笃定而信任的眼神。
他抱着她迅速下马,用力将她推向何遥那边。
苏乔乔十分担心,她抓着他的袖口不肯松手,情急道:“时二,对不起,其实我骗了你......”
她想告诉他,她其实不是沈二。
她骗了他,可是他却完全相信她,甚至为了她甘愿引走刺客。
时逾白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感到愧疚,他知道她身不由己,不是故意要隐瞒她是大哥的人。
时逾白松开她的手,神色坚定:“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怪你。”
苏乔乔被他推到马车上,她把鸟笼抱在怀里:“好,我们从今以后就是肝胆相照的至交!”
时逾白转头吩咐何遥:“你送沈二回府,不用担心我,那刺客不敢动我,回去后什么也别说,我待会儿骑马回来,快走!”
何遥连连点头,甩了马儿一鞭子疾速逃跑。
时逾白坐到马背上,刺客刚刚赶来,刺客拔剑指向他:“时二公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们的主子是谁吗?”
他使出轻功准备越过他,但时逾白偏偏不肯让他如愿。
刺客一落地,时逾白便骑着马堵住他的去路。
二公子有令,说了只许捉住那位小娘子,可没说能杀了这碍眼的时逾白,他是镇国公的小儿子,也是时晏清唯一的弟弟。
看来不使出绝招,他根本没法脱身,刺客拿起背后的弓箭,朝马蹄射了一箭。
时逾白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他捡起地上的缰绳用刀割断了,不要命地冲上前,勒着刺客的脖子向后一阵猛拖。
刺客甩也甩不开,索性背着他往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