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郡主是怨恨天子的,魏冰颜自她的话中能够听得出,她还得在魏家跟李家间留点阴影,让他们为天子做事情时有些留存。
到家中,李钰言问了她今天在牡丹郡主那儿听见什么,她将牡丹郡主的话简单跟李钰言讲了一遍。
李钰言听过之后,道,“这是过去的事儿,并且陛下后宫的事儿不是咱们能够知道的,就当今日听到别人讲过这样的一个话吧。”
魏冰颜说道:“我就这意思。”
正讲着,有婢女回来禀话,讲老爷子请公子去书房一趟。
“公公寻你什么事情?莫非都是为了两位表哥儿的公干?叔叔的公干已经下来了,如何伯母还不满足?”魏冰颜替李钰言清理袖子,小嘴撅得老高轻声细语怪责道。
李钰言笑了一下,“贪心不足。”
“快一点赶过去吧。”魏冰颜道。
李钰言出现在书房,才察觉书房里除了李德秉还有李秉松及两位堂哥,他走近施了礼,将奇怪的眼睛瞥向李德秉,“父亲,可是出什么事了?”
“让你堂哥讲。”李德秉原先表现的郑重的面孔这个时候看着更阴鸷,瞅向李峰言的瞳色存着熊熊的怒焰。
“都是这样的一个畜生不成器,在外边整出了一些坏事情。”李秉松替自己的大儿子张嘴,笑眯眯地看着李钰言,“钰儿,你堂哥虽说不明白世情,不过终究是李家的长孙,你要帮衬着他点啊。”
看来是李峰言这一回惹的事非同儿戏了,他淡淡的斜看了李峰言一眼,“你又冒犯了什么人?还是做了什么事情?”
李峰言比李钰言岁数大五岁,看上去却比真实年纪更表现的暮气一些,身材臃肿,眼里面泛绿,脸庞没有什么悔恨的神色,反过来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这一回不是我先闯祸的,是对方好管闲事,和我无关。”
“你把户部尚书儿子打得出血,你还讲和你无关?”李德秉凝神问道。
“那小子若非好管闲事,我就不会和他出击,我如何知道他是户部尚书儿子。”李峰言不认为自己错了,横着颈项激烈的反驳着。
户部尚书儿子?那个喜欢好打抱不平,顽固死板的李英泰?
李钰言眉梢一锁,“你做了什么,李英泰要管你的事儿?”
“我干什么?我干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李峰言道。
“那是户部尚书李大人的大少爷,京城出名的君子,他如果是先跟你出击,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作恶多端的事儿,不会是李英泰的错。”李钰言轻声讲道。
李峰言气道,“你还是我兄弟呢,如何都是帮外人说话。”
“你在外边狂扁人,还要咱们如何替你讲话?”
李德秉大声的质问道,回身继而和李钰言说道:“他想把一个在饭店里卖艺的歌伶强带回去,被李少爷看见拦截,他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让身边的奴婢将李少爷打了,还把人打得破头烂额,适才李大人已经叫人来讲了,要把到衙门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