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芷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
如果是之前的她,保不准现在就会立马承认自己就是闻白。
这样隐藏身份,屈于权利之下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但现在不同了。
她答应了司玖,不管怎么样都会咬死自己就是温白芷的事。
她不会让司玖那么多苦白受。
所以温白芷在听到这话之后也只是很快的在心里过了一遍接下去的说辞。
面上却是一点没显出来慌乱与惊恐的。
“陛下,臣妇这么晚还出现在宫里,是臣妇的错,但是陛下说的这话,闻白?这是个人的名字吗?恕臣妇实在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齐晏桉从一接到线报,说是温白芷出现在关着司玖的这里时,他就扔下皇后来了这里。
他一直等在屋外。
一直等着里面出来的闻白。
但他没想到的是,温白芷竟然会在里面待了快一个时辰这么久。
司玖现在比之从前,更加不堪。
他实在是不知道,司玖有什么好的,值得温白芷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这么晚了也要冒险进宫来看他一眼。
眼前的温白芷,脸上带着些易容。
看着与温白芷都不像了。
更何况是闻白。
其实齐晏桉到现在都没有最后确定温白芷是否就是闻白。
但他知道,无论温白芷是不是闻白,他都不想看到任何人再去关心司玖,再去疼惜司玖。
因为他觉得司玖不配。
从前不配的,现在更加不配。
齐晏桉听到温白芷的话,也不恼,只平和的说道:“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般能言善道。”
温白芷当然要继续装傻:“陛下说笑了,臣妇上次见陛下不是前段时间和督公一起觐见的吗。臣妇倒是没想到,会给陛下留下这么深的印象,实在是臣妇的荣幸。”
齐晏桉知道她会否认,没想到她会装傻充愣到这般境地。
但此处毕竟身处外面,人多眼杂。
他还是让人将温白芷带到自己寝殿去。
温白芷倒是被请走的很坦然,步伐不见一丝慌乱。
倒是李青。
整个人都因害怕而瑟瑟发抖。
是他将温白芷放进来的。
但陛下却不是他带来这里的。
他已经能看到明年自己墓碑前的草有多高了。
齐晏桉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你以为你的那些小聪明能瞒过朕的眼睛吗?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后果你知道的。”
说完齐晏桉就跟着温白芷后面走了。
只留下李青一人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但齐晏桉没看到的是。
在他走之后,他看不到的地方。
李青的眼神一瞬间就由刚刚见到他时的惶恐不安,变成了阴冷寒气。
李青用今晚这场局,为自己的未来赌了一把。
但现在,他赌输了。
温白芷被带到齐晏桉的寝殿。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再一次进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