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不惜一战(2 / 2)

长门好细腰 姒锦 2282 字 6个月前

怜香惜玉都不要了吗?

这可是在马车上。

“将军学坏了……如此胆大。”

裴獗凝视着她,“蕴娘自找的。”

这双黑眸幽暗无情,声音沙哑,好似压抑着什么滔天的折磨,要把她当场撕裂一般,狠而欲。

冯蕴汗毛竖了起来,看一下摇晃的帷帘,往后退缩了一下。

“将军确定,要在这里?你不怕旁人听到,骂你荒淫?”

旁人不听到,也会骂。

谁人不知,他裴獗被狐狸精迷了眼?

冯蕴让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

上一次的阴影还在,他那样凶狠,让她吃足了苦头,她想一想便有点怂了。

“濮阳医官给的药还用着,多有不便,求将军怜惜……”

她轻声说完,腰上的大手便是一紧,裴獗低下头来,仿佛要说什么。她望着他的眼睛侧过头去,耳垂便被他含住,轻咬一般往下,顺着脖子和锁骨,肆虐她的肌肤……

冯蕴微颤。

被他用一种极为不雅的姿势紧紧裹住,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狠狠咬住下唇……

情绪便从那一点渐渐蔓延开来……

裴獗一丝不苟的正经表皮下,很藏了些邪恶。

他也当真有些手段,弄得她头皮发麻,心脏狂跳,不肖片刻便不知天南地北,呼吸急促地掐住他的胳臂,拼命摇头,难忍至极。

“将军,一会儿太后是不是还要召你去翠屿?”

他说不去,李桑若却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晚上他们肯定要商议,试题的事。

“不去也无妨。”裴獗低头吻她,“横竖是得罪了的。”

冯蕴微惊,紧紧并拢腿,“别弄了……”

“不弄。”他到底还是没有做什么,只是半哄半迫的让她坐着,浅浅地抵弄了几下,那薄薄的一层衣料便透得不成样子。

裙摆凌乱地垂在身侧,她像一朵盛放的花,由着他挤压,两个人都穿着衣裳,隐秘的亲近着,在马车的颠簸下一片靡艳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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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桑若打扮得更为姿容媚色,好似要跟人争奇斗艳似的,赪紫深衣,假髻步摇,烟红长裙迤逦在地,两个仆女服侍着,一脸晓霞妆,额贴花红,高贵冷艳。

果然有使臣拍马屁。

“殿下华美,无人可及。”

李桑若知道自己是美的,轻抚发簪笑了下,正要说话,就听门外有人低语。

“快看,将军夫人来了。”

是两个齐国侍卫从门前走过,克制着的议论。

“她可真美啊。”

“陛下为何不要她,却要了冯夫人?”

“还是大将军有眼光……”

李桑若手心微攥,装着不经意地低头饮茶,眼睛眯了起来。

“齐方题目可呈上去了?”

昨日说好,双方各自把写好的题目交给中人,再互换使臣验题,最后由云川世子来揭晓。

陈禧道:“小人不知。”

李桑若当即变了脸色。

“什么都不知,要你何用?去,门口跪着,别惹哀家心烦。”

“喏。”每当这个时候,陈禧就十分想念方公公。

他鞠着身子出门,看到冯蕴从议馆大门那头走进来。

将军不在身侧,她面带微笑,从容淡然。

这样的美,才配称倾城之色吧?

陈禧在心里默默叹口气,低头跪在门口。

冯蕴看一眼,浑不知他是因自己而受罚,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回”形的长廊,没有什么私隐,一眼就可以看到对面的人。

冯敬廷一脸慈爱的站在廊下,手上拎了个食盒,看到她便殷勤地走上来。

“十二娘。”

冯蕴停下脚步,看他。

冯敬廷察觉她眉目不善,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

“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身子不适,这是你母亲煮的参汤……”

冯蕴看他一眼:“我母亲早就过世了。”

冯敬廷尴尬,“继母。”

“陈夫人不是从不下厨吗?”冯蕴问:“这是没有外人,不用装父慈女孝。有什么话,直说吧。”

冯敬廷压着嗓子道:“晋方试题……”

呵!冯蕴不等他说完,就笑了起来,眼尾微撩着,不解地问:“当日送我出城,你也没说要我去晋营做探子,当细作啊?”

冯敬廷臊了个大红脸。

“我儿还是怪阿父?”

冯蕴哼笑,“我是觉得你可怜。在冯家说不上话,在朝廷,也要靠着巴结大伯方才有一席之地。如今两国和议,又要厚着脸皮来求被自己抛弃的女儿,实在心酸……”

冯敬廷道:“安渡的事,阿父也是身不由己……”

冯蕴哦了一声,盈盈一笑。

“那阿父先告诉我,齐方是何题目?”

冯敬廷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这等大事,是你大伯和陛下亲自拟定,如何会告诉我?”

冯蕴道:“那阿父想替着我去邀功前,为何不好好思量一下,连大伯都不告诉你的私密之事,晋方怎会告诉我一个齐人?”

“这……”冯敬廷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冯蕴:“阿父,做人要多动动脑子。不然,这太守你就算做到头了,但凡想要擢升,也得靠裙带关系,寒不寒碜啦?”

冯敬廷让她说得腰都直不起来,

句句臊人,又句句真实。

冯蕴道:“我虽不知道双方题目,我却知道,今日之试,即使提前知晓题目,也没有半点用处。”

用来打赌比试的题目,一定是需要临场应变的,事先准备有什么用?

冯敬廷一脸糗态。

他没有想到今日会被女儿教训。

更没有想到,受教训了,大气都出不了。

冯蕴深深看他一眼,掉头便走。

敖七站在耳房外,远远地看着她。

见她过来才问:“你父亲跟你说什么了?”

冯蕴:“让我泄题。”

敖七愕然,轻笑,“我朝这题目,便是齐人知晓,只怕也越不过去。”

冯蕴侧目看他,“你知道题目?”

“自然。”敖七笑着,说得神秘。

“溥天之下,唯我阿舅可胜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