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不用回头也感受得到弘历又不消停了,只好开口催促。
“阿英,我是担心秋琴粗手粗脚弄疼了你,我这就去沐浴。”
明镜映出褚英清晰的面容,她面带纵容,那是一种弘历初时无法理解,后来每每思起极度忮忌的东西。
寝室少了弘历,秋琴动作利落了许多,很快褚英就披着外袍进了浴房。
“秋琴,我久不在家中,额娘过得可好?”
“夫人日日思念福晋,虽说消瘦了些,但自从收到您的家书也就心安了。”
“托您的福,老爷还升了官,官职不高,有富察大人照应,无人为难。”
“还有一事,奴婢认为也应告知福晋。在四阿哥发作秋兰之前,府里多了几张生面孔,他们在打听蔡公子之事。”
“奴婢没有刻意隐瞒,只是叮嘱了将实情说出,老爷夫人对您管教甚严,奴婢和秋兰时时伴您左右。”
秋琴言简意赅,把过去重要的事一一道明。
她的小姐待人谦和有礼,不谙人心险恶,被小人迷惑实非小姐过错。私相授受这等罪名必无从说起。
“皇室中人最是多疑,秋琴你做的很好。有时画蛇添足反而是错。”
褚英并不奇怪,以弘历小心眼的程度,没有弄死蔡琦也只是顾忌会适得其反。
“不过蔡公子流年不利,回乡途中遭人劫道摔下山坡,命是保住了,然手脚俱伤,嗓子也坏了。”
“老爷得知此事后自责了大半月,想尽办法替蔡公子报了仇,蔡夫人一时悲喜交集中了风。夫人善心,挑了身边得力的嬷嬷前往照顾。”
蔡氏图谋不轨,竟打起下药毁了小姐的主意,夫人和老爷下手自不会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