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秋琴的话外之意,褚英反而有些意外。弘历居然忍着未对蔡琦动手,反而原主的爹娘干脆杜绝了后患。
起初她是低估了蔡琦,不知这人光有一副好皮囊,在原籍时暗地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本想借弘历的手清除这颗毒瘤,他倒高抬贵手做了好人,看来光环蒙蔽的不止情感。
褚英脸上露出一抹复杂,尝试着感应理应出现的情思,再次的一无所获难免使她意兴索然。
热水洗去了疲倦,简单擦洗后褚英换上了寝衣,赤红的颜色衬得她愈发鲜妍动人。
望着款款而来的褚英,弘历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那是和从前千百次的心跳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没法描述自己的欢喜,手脚似是僵住了,只能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褚英朝他走来。
被忽视了个彻底的秋琴无声且飞快地退了出去。屋外早就守着的芷巧冲她招了招手,秋琴疑惑地走了过去。
“四贝勒不喜奴才们离寝屋太近,王公公他站得更远呢。”芷巧压低声音解释道,一手指向了远处的王钦。
秋琴微怔,果然王钦站在拐角的位置,脚边还放着条厚厚的棉褥。
“福晋如今月份渐长,守夜须辛苦些,斗篷和褥子我们都可以去领。通常上半夜我守,下半夜王公公守。”
“四贝勒护福晋护得紧,旁人不许过多接近。眼下你来了,王公公也好多歇一个时辰。”
芷巧其实挺佩服王钦,貌似十二个时辰他一刻都不停歇。福晋还允她午间睡上半个时辰养精蓄锐。
“对了,有一事顶顶重要,就是四贝勒和福晋在一处时,除非福晋喊你,没事别凑上去。”
秋琴边听边记,芷巧是宫里出身,即便和她同是小姐的大宫女,芷巧也懂得比她更多。
“多谢芷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