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蕸依旧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的左脚脚踝肿了,应该是下台阶时踩空崴到了。
后来又一无所知的在台阶上跪了半晌,体液滞留在脚踝处,现在肿的跟个桃子似的。
摩玄认命的蹲下身,把她姿势摆正,从跪坐在地上变成坐在台阶上,借着夜色察看着她的脚踝,看有没有错骨。
问题不大,只是扭到了,难怪刚才站不起来。
寻思片刻,他询问道:“你家在哪?”
白蕸呜咽:“这里。”
摩玄揉了揉眉心:“我是说,你晚上要睡哪里。”
“睡这里。”
摩玄:“……你不回家会让家人担心的。”
“不担心。”
“你不是想姐姐吗,我带你回去找姐姐。”
摩玄灵光闪现,信口开河。
白蕸怔愣两秒,小嘴一拉,又要哭。
“姐姐……姐姐不要,不要我了。”
摩玄:“……”
这智障般的对话。
摩玄动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想了想。
来时看过情报,白蕸的姐即北沅的昶宁君,既是君,住宫里确实没错,白蕸说她住这里,应该也是。
他俯身弯腰,直接将白蕸拦腰抱起,大步朝某个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树林的阴影下,白青沭抬手拍了拍身边的女子:
“长青,他们走……”
话音戛然而止。
白青沭愕然转头,一瞬发现,身边空空荡荡,哪还有女子的身影!
他似想到了什么,转头朝摩玄离去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在道路尽头看到女子正拐过墙角,佯装不知情的朝摩玄迎面而去。
白青沭:……
这么糊弄人家真的好吗。
……
次日清晨,白蕸因为作息习惯,太阳出来不久便醒了。
迷迷糊糊听见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白蕸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摇摇晃晃的下床拉开大门,喊了一声:“姐有没有水——”
说话声停止。
白蕸狐疑:“姐……?”
酒喝的多了,就是难受,眼睛都看不真切。
门外声响静谧片刻,而后,白蕸听见自家长姐略带歉意的声音响起:
“咳,家妹不拘小节,不要见怪。”
“无碍。”
回应的是一道男声。
这声音就还挺熟悉。
白蕸攀着门框,眯着眼,拉着脖子,硬是瞪清楚了站在门外的两个人。
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白蕸全身上下的酒劲全醒了——头不疼了,脚不痛了,连呼吸都停了几秒。
“我靠!”
她骂了出声,烫脚似的跳起来,“砰”的一声摔上门,连滚带爬的缩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不会吧,这酒那么厉害,连幻觉都出来了?
门外的谈话声不过须臾便结束,白蕸挺尸般的躺在床上给自己洗脑。
对,一定是做梦。
酒还没醒。
睡觉……
“吱呀——”
房门一开一合,被打开的那一刻,白蕸再也受不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看着来人挤出一脸媚笑:
“姐,我脑袋还正常吗?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药有给我端来吗?哦对我在做梦我还没醒,问你一个梦中人有什么用……”
夜南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