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喝醉了……”她冷静开口。
“对我知道我喝醉了,所以我现在酒还没醒,你是幻觉——”白蕸絮絮叨叨。
“昨、晚!”
夜南晴沉声,打断了白蕸自我洗脑,“你喝醉了,脚崴伤了,是摩玄把你带回来的。”
白蕸:……
拜托老姐,让她自我洗脑一下不好吗。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白蕸长吁短叹:“姐啊,你怎么能让一个大男子到女子闺房这里来呢?我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大闺女啊!”
夜南晴愣是被她气笑了:“你眼瞎?这是我房子。”
白蕸:???
好哇,竟然骂她——
嗯?
这里不是国公府?
不会吧,她昨晚竟然醉成那样?
更郁闷了。
脚趾头扣着床板,白蕸蔫了吧唧,像是霜打的茄子,嗫嗫嚅嚅:“那你也不能让那个人——”
想想刚才,她就穿着件里衣冲出门,就,就……没脸见人啊!
要说长姐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想什么呢。”
夜南晴倒了杯水递给白蕸,在床边坐下,道:“我只是跟你商量件事。”
在玉楼和摩玄都接触过了不知多久了,现在摆什么不好意思。
白蕸却不领情,挡开夜南晴的手,脑洞大开,声音尖锐了几分:“姐,你该不会是想撮合我跟摩玄吧?!”
夜南晴瞄了一眼洒在身上的水渍,不动声色扣下杯子在台上:“别把锅甩我身上,说要娶他的是你。”
白蕸呼吸急促了几分,小脸变得通红。
长姐没有否认——不就变相等于承认了吗!
“你在搞鬼啊!!!”
白蕸觉得自己要崩溃。
“我知道你想给我寻个好人家,但是我都说我不想嫁了!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天天都催,天天都往我面前推人,我就那么讨你们嫌是吧?我今天话搁这里,我不嫁!更别说摩玄那个烂人了!不想养我,好啊,我走,我走就是了!”
她干吼着,就要下床。
夜南晴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毫不留情的将她摔在地上。
真的摔。
白蕸两脚一个趔趄,后脑勺砸在地板上,整个脑瓜子嗡嗡嗡的。
刚才想发泄的想说要发的火的一霎时都被摔进了爪哇国。
夜南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不温不火:“欠训?”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人感到一种小命不保的危机。
白蕸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声。
夜南晴走到一旁坐下,斜身单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搁在扶手上,懒懒的露出半截玉臂。
沉默片刻,冷声:“清醒点没。”
白蕸双眼无神的盯着屋梁,过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点了点头。
夜南晴确定她在听之后,继续道:
“那么多情?世界上比你结婚更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养你是我乐意,不是我本分,你想走随时可以走,天大地大,你去。”
“至于摩玄,他是一国之臣,你和他再有什么私情,也要用你那简单的脑瓜子记清楚,他代表的是一个国,他出使北沅代表的是两个国的事,容不得你放肆!”
白蕸不敢吭声。
她一向都很怕长姐发火,单单看以前,长姐一女子撑起一个军团,便可想而知长姐的行动力。
白蕸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那样的模样真丢人,像是泼妇骂街。
没脸了呜呜。
所幸夜南晴还给了她台阶下,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肩膀。
“起来,把衣服穿好。”
女子的声音不带些许感情:“我有事和你说。”
白蕸立马乖乖的站起,快速套好衣服。
这一次,她可不会认为,夜南晴是要和她讨论催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