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言闭目一瞬,将信息素收了回去,可是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一直萦绕在白云深周围,双目逐渐涣散。
这次的感觉又跟上次不一样。
上次内心暴躁不安,且易怒,要是这个状态走在路上,遇见一只狗都要逮着骂上两句还觉着不舒坦。
但是现在浑身多了一种软度。
祁妄言动作迅速拿过床头的备用抑制剂,挽起白云深的一截袖子,将抑制剂一点点的注射进去。
他没想来真的,只是做做样子。
祁妄言呼吸略粗,哑声:“你被诱导发情了。”
发情是Omega才有的。
“我......我是Alpha.....”白云深靠在床头艰难地从唇缝中吐出,他恍惚地看着祁妄言。
轻扯唇角自嘲般地笑了笑。
也对,祁妄言可是凌驾于三种性别之上的Enigma。
祁妄言:“对不起。”
白云深没心思再跟他吵了,胡乱地扯着衣服:“好热啊,祁妄言,你这抑制剂根本就不管用......”
被祁妄言诱导发情。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崩溃。
浓密纤细的眼睫在空中微微颤抖,眼神支离破碎,泛红的眼眶再也包不住泪光,豆粒大小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一颗接一颗。
祁妄言慌了神,用指腹接泪:“别哭。”
白云深的理智已经彻底被这波情欲吞噬殆尽,本能朝祁妄言靠近,环上他的肩膀,轻喃:“哥哥......”
浓郁的信息素在房间中蔓延开。
白云深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用抑制剂就能抑制住,祁妄言摸上他的后颈,指腹轻摩着,怀里的Alpha立刻轻哼了声。
现在做个临时标记是最简单的办法。
可是Alpha生性矜傲,是骨子里的,而且Enigma的临时标记对Alpha有或多或少的影响。
“唔......”
白云深已经火热加身。
祁妄言按住他劲瘦的腰,抬起他的下巴俯首吻了下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除了传递信息素外,并没有其他的含义,唇齿间的交融,动作既不温柔也不粗暴。
传递速度不徐不慢,恰到好处。
等信息素传递差不多。
祁妄言睁眼看向白云深。
他趴在肩头,体温明显下降,原本无法聚焦的眼睛,也在慢慢恢复清明。
就这样抱着过了一小时。
白云深回过神就见自己在祁妄言怀里,而且手还环在他的肩上。
当即推开祁妄言,退到一边。
白云深怒视着他:“你干什么?诱导我发情还不够,现在又想占我便宜,虽然我们结婚了,但这事我说不行就不行。”
祁妄言:“......”
刚刚那个动作明显是白云深在占他的便宜。
结果现在倒打一耙。
白云深忽然站起身,抱着枕头跳下床:“祁妄言,待在你身边实在太危险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分房睡!”
祁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