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利斯,你也算是从军部氏族出来的,寻常虫民对日常抚慰需求还算平常,但军部下来的虫,对安抚需求更高,雄虫质量也要求更高。”
“你该能理解他们才对。你——也该赞成我才对。”
一道刺目的脉冲光束擦着乌金的下颚掠过,灼热的高温瞬间烧焦了空气。乌金猛地偏头,但依然慢了一瞬——光束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划开一道焦黑的灼痕,从耳际一直延伸到喉结。
几缕被烧焦的发丝飘落在地,发出细微的脆响。
偏暗的血液低落在肩膀处,暗湿了一点,他低头看着那抹异于常虫的血色,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一枪,”他的声音因伤口的灼痛而略显沙哑,“比你刚才的所有话语都更有说服力,亚伯利斯。”
亚伯利斯看了眼枪口,心理上觉得枪口有点被污染的感觉。
这种污染的感觉还在顺着枪管蔓延,亚伯利斯走了两步,抬手把枪放到台面上。
“听起来,你挺讨厌这种无奈想,所以,你的解决方法就是把自己变成雄虫?”
“神经错乱这个词,到底还是评价过高了。”
乌金的眼睛看着有些不解,“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解决问题,虫族这些年做的尝试还少吗?”
“雌,雄,不过是一种存在的方式罢了。”
“而我,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不过探寻出一种可行方案罢了。”
亚伯利斯开口,“你的可行方法,就是拿虫命填补,试错?”
“摘掉虫翼,破坏平衡,抽取雄虫血液,研究差异。培育长生种,观察精神核和精神海如何转化?”
“他们的血液在你体内流淌奔涌,一寸寸流经你心脏慢慢变冷的时候。”
“你可能听不到血液冲击骨头的声音,现在,你再细细听。”
[咔嚓]。
伴随着冷汗滴落,是骨裂的声音。
亚伯利斯的手不知何时已按在乌金肩胛处,手套下五指如铁钳般收拢。
伴随着那声清晰的【咔嚓】,乌金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额角的冷汗瞬间密集渗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现在,”亚伯利斯的声音冷得像深渊里的冰,“你听清了吗?”
乌金急促地喘息着,剧痛让他的金色瞳孔微微涣散,但他嘴角却扯出一个扭曲的笑:“这就是……你的回答?”
“不。”亚伯利斯的手指更深地陷入那碎裂的骨缝,“这是那些实验体的回答。透过我的手指,传达给你。”
“那些在你眼里只是编号的实验体。那些来处,归处,你都并不在意的虫。”
乌金却是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不过尔尔的几虫罢了,几百年来,因为这样制度死去的何止尔尔。”
“都是中止生命,他们披上制度的外衣,流放因为雄虫活不下去的雌虫,裹挟雄虫生育娶雌,就不算杀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