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妃,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个秘密。”
楚语嫣还以为沈云绾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她被自己的话吓住了。
楚语嫣连忙说道:“只要你先一步找到沈婉竹,你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她,那她就再也威胁不到你了。难道你真的甘心她摇身一变,成为陛下的宠妃,给她下跪行礼吗?”
楚语嫣生怕谨王妃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蛊惑道:“当然,我会说服我哥,你们两个人合作……”
“楚语嫣,这世上,蠢人死得最快。并且,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云绾扬起嘴角,看着楚语嫣的目光流露出几分悲悯:“本宫提醒你,你是在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楚语嫣紧紧咬着唇,“可是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沈婉竹把楚家还有我害得这么惨,凭什么她一点报应都没有?!”
楚语嫣提起沈婉竹,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口气。
她眼睛发红,像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死囚临刑般,心中不仅没有丝毫忏悔,还充满了想要毁灭一切的癫狂。
“谨王妃,没想到你这点胆量都没有,看来是我找错人了。”
说完,楚语嫣冷哼了一声,提着裙摆跳下了马车。
“王妃,要不要奴婢派人……”芭蕉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沈云绾淡淡一笑。
“何必脏了手,你进宫一趟,把这件事透露给钱有福,要怎么做,自有陛下定夺。”
沈云绾说完,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额角。
她的心中有着一丝微妙的预感,天下局势,马上就要有新的变化了。
包括这座繁华的京城,看似平静,却无从得知,暴风雨何时会来。
沈云绾回到了谨王府。
她临时起意,打算去前院瞧一眼翠屏。
刚走到月洞门,便见翠屏的怀中抱着一大撂比她还高的卷宗一路小跑。
如果不是沈云绾及时让开,险些与她撞在了一起。
眼看着翠屏心无旁骛地从身边经过,芭蕉连忙喊道:“翠屏姐姐,王妃来看你了。”
闻言,翠屏匆匆停下了脚步,她艰难地把卷宗放在了一旁的空地上,方才给沈云绾行礼。
“奴婢参见王妃。”
沈云绾一眼便看到了翠屏额头上的细汗,皱起眉:“怎么是你亲自来做这些事?其他人呢?”
翠屏垂下头,恭声道:“回禀王妃,宋大人说这些卷宗都是机密,绝不能假他人之手。”
沈云绾眼里的暗芒一闪而逝。
“既然是机密,正好本宫有些兴趣,你是要把卷宗搬去哪儿?本宫过去瞧瞧。”
闻言,翠屏露出为难的神情。
这几天,无论宋阡陌如何支使她,哪怕再过分,翠屏都一声不吭,就是不想让王妃知道这件事。
若是这点小事都要王妃出面解决,那她也太没用了。
沈云绾面上一哂:“怎么?你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
“王妃,奴婢不敢。”
翠屏只好重新抱起了地上的卷宗。
见状,芭蕉想要上去帮忙,却被沈云绾喝止:“让她自己动手。”
在翠屏的带领下,沈云绾一路走到了青朴居。
到了门口,守门的侍卫刚要通报,却被沈云绾目光凌厉地制止了。
翠屏一声也不敢吭,低下头,抱着卷宗快步走进了屋子。
翠屏进去没多久,屋子里便传来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怎么这么慢?今天这才跑了十趟就跑不动了,你昨天可比现在提前了半个时辰。”
男子的声音饱含奚落。
“若是做不来,就回内院绣花去,不要仗着有人撑腰,就来这里裹乱。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废物都收的。”
“宋大人还有其他吩咐吗?”
翠像是没有听到宋阡陌的嘲讽,语气平静地问道。
宋阡陌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愧是做奴婢的,忍功就是了的。
宋阡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想要跟男人一争高低,还是等来世,但是记住不要投错胎。”
“或者……”
宋阡陌的眼神从翠屏的脸上划过,将翠屏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语气透出一丝暧昧。
“要是在床底间,我还能当成情趣……”
翠屏听了,一股熊熊燃烧着的怒火直冲胸臆,让她忍不住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宋阡陌轻笑了一声:“装不下去了?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你还是趁早回到王妃身边,端茶递水,哄王妃开心吧。”
“宋大人,没有收到王妃的命令,奴婢是不会回去的。”翠屏强压下怒火,冷冷地说道。
“茶水怎么这么烫?”宋阡陌将杯里的茶水泼到了翠屏脚边,“去换一盏来。”
沈云绾推门而入。
宋阡陌嘴角的嘲讽僵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