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狱大人是想前去敲打敲打那位沧离仙君吗?”医仙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那不都是太初那个狐狸精……”谢弱水自知失言,倒也不慌不慌,“都是太初自己当初作的孽,她自己受着吧。孤最多送几本书给九弱看看,好让太初……”
几本书,什么书?医仙的心思不由得飘往某个荒唐无度的方向,想多了连忙在心底道了好多个罪过。
“司狱大人,像是有人从里面打碎了她全身的皮肤和筋骨,想必血管和神经都要开裂了,还有她的内脏和筋络……老朽想不通这样的伤,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医仙审视着床上的人,莫名觉得对方的脸有些眼熟,又一时记不起来。
谢弱水一半美艳的侧脸隐没在神狱诡异发黑的雾气中,瑰艳绝美又可怖腐朽。
“她死了,是孤想要她活着,医仙可有什么好药?”
医仙捻捻自己的胡须,“司狱大人,可这样活着无异于时时忍受肝肠寸断的痛感,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医仙,孤请您来不是要听您的劝解,或是医者仁心的。孤是个如何残忍如何可怕的人,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谢弱水好整以暇地坐下,修•长如玉的双腿由黑雾聚拢,黑白双色昳丽非常。
“是,司狱大人,老朽明白你的意思。”
“那么就请医仙开一副能维持她身体聚合的药物吧,孤会日日为她上药,将她缝补成最完美的样子。您大可以放心,孤会好好照顾病人的。”
听见谢弱水欢•愉的轻笑,医仙颇有些不寒而栗,但见司狱唇色血红饱满,美得似她黄泉大道上的彼岸花。
“缝补身体的药倒是有很多种,老朽会送来最适合病人的那种。”
“如此便多谢您了,听闻您的小徒弟医剑双•修,孤前段时间正好炼成一柄属水的长剑,兴许适合您徒弟,晚些时候便送过去。”
“多谢司狱大人,需不需要开一些止痛药,能够有效缓解病人的疼痛,过得会舒服一些。”
“不必了,孤想要她疼一点。毕竟爱一个人才会痛,孤知道她在为孤痛的话,会更欢喜的。”谢弱水轻描淡写地回答。
医仙几乎不敢注视谢弱水,只叹了口气,“那么,老朽这就回去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