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裴殊说来也怪,虽然有床事有接吻拥抱也睡在一张床上,但一起洗澡从来没有过,即使做完,她也是坚持自己洗。
当然,谢韫知道主要是她害羞。
浴室刺眼的白灯下,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谢韫单单只是想想,就烫的脸通红。
她忍不住骂自己没出息,都重回一次的人了,美色当前又是送上门来的,干嘛不要。
可又忍不住考虑肚子里的小宝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深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谢韫扫去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才开始脱衣服洗澡。
等她从浴室出来,裴殊正在厨房里煮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她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消食茶。
谢韫把吹干的头发挽起来,看看那杯茶,“给我煮的?”
典型的明知故问,其实,她持续疑惑为什么裴殊开始变得这么体贴又开始变得长嘴了。
仔细想想,似乎从她重生回来,裴殊就有点不太一样了。
难道因为她的重生引起了什么蝴蝶效应之类的?
“发什么呆呢?”见谢韫心神恍惚,裴殊忍不住问。
谢韫稳了稳心神,问了句“好喝吗”,不等裴殊回答就端起碗喝了口,直接给烫的跳脚,“你想烫死我直说。”
说完,意识到她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那个“死”字。
昨天裴殊突然莫名奇妙发疯,当时那一刻确实有吓到,不过等冷静下来,谢韫回想着她说了哪个字让裴殊那么大反应。
最后确定应该是“死”这个字。
一个疑惑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出来,谢韫不免又不懂,为什么说这个字会让裴殊那么敏感。
她这个死过一回的人都不在意,这个裴殊倒是有点奇怪。
难不成,大过年的她封建迷信?
也不对,裴殊可是在神学院长大的。
谢韫想不通,便不打算再想。
此刻她又提了“死”这个字,这回,她有点刻意的等着看裴殊会有什么反应。
裴殊还算冷静,一刹那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愫,皱了皱眉头,动了动嘴唇,无奈地说了句,“你是傻瓜吗?刚烧开肯定烫。”她说着的时候已经快步去了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了过去,“赶紧喝口冰水。”
谢韫瞪她一眼,“你干的好事还教训起我来了?”话是这么说,竟没有埋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