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是亚马孙河流域的具有肉食性性的淡水鱼。这类鱼被叫作piranha,意思是“长着牙齿的鱼”。在华夏,它还有一个很动听的名字—食人鲳。”
“怎么样,我送你们俩的礼物够不够特别?”
“这,特别是挺特别。就是太吓人了吧…呜呜呜…我罪不只此…陈皮,你倒是说句话呀。”
“姐姐,我错了。如果你能消气,我愿意受罚。”
“呦,咱们心狠手辣的四爷会低头了。可惜,我不吃这套哦。”
齐八爷哭喊着摇着头,回应他的是池里的鱼跳着更高了。
江南念懒散的坐在那,以手支颐。声音极为的柔和,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可话中的意思,结合脸庞那狰狞到能尖牙的怪物似的食人鱼,让齐八爷怕的颤抖了起来。
女子以藤蔓轻触二人,提醒他俩应该活动了。
江南念观赏二人窘态,还不忘抽空指点,游刃有余。
戏耍够后,一甩衣袖,食人鱼便消失不见。
二人落于池边,未及喘息,江南念又开始戏弄他们。
“过来。”正在案前笔走如游龙的女子轻声道。
江南念轻捏着齐八爷的下巴,他鬓边黑发尽被汗水浸湿,气息中带着如烈火灼烧般的焦渴。
“好了吗?”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南念,对方却用手指压了下他的下巴。
“别动,八爷,我可不敢保证给你画个大王八。”
毛笔蘸墨,缓缓在他脸上勾勒,他不敢稍动。
画完后,她坐了下来。
陈皮则主动蹲在她脚下,抬起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一刻齐八爷由衷地佩服陈皮,尤其是他清楚知道陈皮以往是何等肆意妄行心狠手辣,目空一切。
此时,更像是一只乖狗狗在摇尾乞怜。
江南念强抑着汹涌的欲念,如旧技重施般捏着他的脸,其上汗光点点,她低头画着。
姐姐,好香。
此时,他的脑海中唯有此念。
陈皮眸色幽黯,不疾不徐地任她闹腾,没有丝毫不耐,蜷作一团依偎在女子腿边。
“姐姐,气消了吗?”
“还没有哦。”
齐八爷和陈皮一唱一和,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将甜言蜜语如不要钱般倾吐出口。
如此,才终于让江南念这个任性又娇气的女子心情好了一些。
其实,她不过是看着两人脸上的画笑了。
齐八爷蹲在池边瞅了瞅,只见一边是几只小王八,另一边脸上写着齐恒。
陈皮的脸上则是一只萌萌的狸猫,正呲牙咧嘴地钓着张牙舞爪的螃蟹。
“月月儿,为何陈皮的这么可爱。我的就是小王八?”
女子歪着头,似笑非笑地说道:“都说王八寿长千年,你死了它都不会死,我这是在祝福你长命百岁呢。”
“咦,月月儿,这天气酷热难耐,为何你一点汗都没有。”
此时还是蝉鸣时分的午后,日头正烈。
阳光格外的刺眼,俩人一身的汗意。
“我会清风决呀。”
“月月儿,什么时候教教我呗。”齐八爷顶着一脸的小王八凑近。
“我的男人自然可以学,你嘛。就算了!”
“…那我也不是不能做你的…男人。”
“怎么,大名鼎鼎的齐八爷难道要给我做小?家有悍夫,地位稳不可动。”
“如果是月月儿的二房,我也是愿得。”
“姐姐,我也愿意,哪怕…做小。”陈皮暗道,我把前面的未婚夫干掉不就好了。
“你们想多了,如果轮排名。张家山海少年郎也排在你们前面,他们可是第一批给我准备的夫郎。你们佛爷都排不上前几名,你们就更往后了。”
“…”
张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神奇诡异的存在。
夫郎都一排一排的安排,竞争太激烈了。
俩人对看无言。
观天象时,江南念随口问道:“八爷,是否外有旱灾?”
齐八爷用手帕擦拭着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
应道:“的确如此,近日长沙又多了许多从陕西来的灾民。这几年雨水稀少,收成不佳。若再炎热下去,民生将愈发艰难。”
“我路过汉口武昌时,亦见众多灾民。”陈皮撩起衣袖擦去汗水,才拿着折扇默默为她打扇。
“唉,湘楚两地水资源尚算丰富,好歹还有水可饮。其他干旱地区则赤地千里,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齐八爷的袍子已被汗水湿透大半,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关心起天气。
女子那满是悲悯的眼眸,如同暴风雨将至的大海,深藏着无底的深色。
“起风了,风雨欲来……”
碎碎念:这俩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