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更是笑意渐深,握的长鱼姣柔夷越紧,
“若姣姣赢了,想要什么?”
长鱼姣并未思考太久,像是并不对自己抱有期待一般,很是随意的说了声,
“要皇上一个诺,届时应不应我,全凭皇上的良心。”
说罢将腰间的香囊取下,塞到朝瑾掌中,
“如此便说好了?”
朝瑾握了握掌心的香囊,抵唇轻咳一声,倾身凑近长鱼姣,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与她道,
“若朕输了,除了你要的诺,朕还予你一份,无上荣光。”
长鱼姣只是点头,并不追问这份荣光是何。
牵着朝瑾的手,于雪中缓步前行。
看着长鱼姣发尾摇摆的狐衔鱼簪下随其步伐轻晃的流苏,朝瑾无意识笑起,将此番静好时光尽数收入心间。
直到许久后,孤身一人看着乾清宫前遍地雪白,再不见伊人倩影,方才觉出万般悔恨。
只眼下,他仍旧是那个志得意满,未尝一败的帝王。
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太久,长鱼姣忽然回首,看向朝瑾,
“温大学士眉下半寸的红痣,是生来便有吗?”
朝瑾脚步一顿,面上自得停滞一瞬,旋即很是带着股酸意的开口,
“怎么?姣姣也觉温宁昭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很是出尘?”
长鱼姣不解的偏了偏脑袋,不明白随口一问朝瑾怎么反应这么大,总归是男子的好胜心与占有欲罢了。
稍加思索,长鱼姣倒是难得实诚了一回,素白的指尖戳了戳朝瑾因习武而分外有力的臂膀,微微勾唇,
“我喜欢,皇上这样的。”
虽坊间总有人赞温大学士气质出尘,缥缈如隐居梵僧,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佛门的禁欲模样,可与朝瑾相比,这份所谓的出尘便显出了几分单薄。
金玉养出的帝王,矜贵傲慢,或许不为人知的鲜卑血脉又让朝瑾再其骄矜之上多了几分野性的霸道。
宽肩窄腰被玄色龙纹锦袍裹挟,更是带着无人能拟的气度。
长鱼姣复又点了点头,难得认真的夸赞着朝瑾,
“我喜欢你这般模样。”
和长鱼姣相处久了,朝瑾也多少能看出几分长鱼姣隐性的喜好。
小狐儿挑剔的很。
分位不讲究高低,要听念起来是否好听。
把玩的物件不在意其价值,更在意其是否别致独特。
从前将皮相归为自身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却在此刻让朝瑾生出几分庆幸。
庆幸自己生了一副长鱼姣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