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骨挺拔,永不肯被催折。
“一月后,春猎,我会想办法让明珍再上一步。”
安抚江兮发疯的方法很简单。
只要听到郁明珍的步步高升即可。
正如此刻,因为春雨惊雷而想起女儿的江兮,在听到郁明珍会在一月后再次晋封,便瞬间露出了柔软的笑意。
“夫君,让珍昭仪换个封号,随便换什么,我们明珍是极贵之女,名讳怎可被人用作封号?”
郁怀嗤笑一声,掐着江兮的脖子将其拖拽起身,
“妇人之见。”
待得江兮起身,郁怀便松了手准备转身离开,
“收拾好自己,别让明安察觉不对。”
听到郁明安的名字,江兮很快就回过神将脸上的狼狈擦干净。
关上了小佛堂的门,却永远合不上心中的扭曲。
她舍不得珍珍,却又在听到夫君说将珍珍交给郁家三房当庶女时,无法接受她的女儿喊旁人母亲。
她没有办法。
她离不开夫君也舍不得珍珍,只好将珍珍关在那个小院子里。
只要珍珍听话,她依旧会是珍珍的好母亲。
可她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说不要再当她的女儿?
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她?
她是孤女,是夫君喜爱她,才让她做了郁家五房嫡次子的正妻。
她没法给夫君带来母家的助力,珍珍享受了那么些年她和夫君给予的疼爱,为什么不能懂事的报答他们呢?
后来还是郁明珍给了她方法。
哪个和她的珍珍像了几分,却分外狠心的小女孩,一手抓着珍珍的卷毛小狗,一手提着棍子。
下一刻,棍子打断了卷毛小狗的腿。
从此,即便不认可新主人,断了腿的卷毛小狗也无处可逃。
她是珍珍的好母亲,她只能,悄悄让身旁的妈妈告诉了郁明珍,她还藏着珍珍。
她想,只要她的珍珍也像卷毛小狗一样被打断了腿。
就再也不会,不敢说不要她这个母亲了。
但她没想到,断了腿的珍珍,从前被锦衣玉食养的那般娇弱的珍珍,居然,居然还能逃掉。
血迹从小院中心一路蜿蜒至闹市。
她的珍珍,死了。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银色的电光照出了朝瑾猩红冷冽的双眼。
“是谁!”
长鱼姣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朝瑾的胸口,语调轻快的好像在说旁人的痛苦,
“就像,你曾经折断的金翼使的腿一样。”
我啊,这双腿曾被人,从这里,打断了。
不跳,不跳,疼,我疼。
如果,你喜欢我,我就给你跳舞。
席卷而来的记忆如浪潮,击打的朝瑾恍惚失去了呼吸,耳边呼啸的的电闪雷鸣全数安静。
只有“咔嚓。”一声。
他在乾正宫,折断那只可怜白狐前腿的声音。
朝瑾好像站在了一条漆黑的甬道。
四面八方传来的,全是长鱼姣这一声轻快的声音,
“就像,你曾经折断的金翼使的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