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往长鱼姣颈间一搁,就是温热的吐息带着风流的调笑。
长鱼姣没有推开朝瑾,她晓得朝瑾哄她睡时应吃了点苦头,很公平大方的允准了他的撒娇。
甚至在接过白榆送上前的雪团子时还捻了一枚递到了朝瑾唇边。
裹满了白色粉霜的雪团子软糯的陷在长鱼姣染着浅粉的指尖,一时间竟叫人不知该是雪团子甜,还是长鱼姣甜。
心满意足的接受了长鱼姣的投喂,朝瑾好不正经的叹了一句,
“如此才算,神仙日子。”
这话把一旁的白榆都逗笑了,得到主子一个冷笑,立时捂了嘴,悻悻的转过身去偷偷笑。
长鱼姣掀了车帘,往外看是铁甲羽卫骑在高头大马上,与她所想能窥见沿路风景截然不同。
光看这些铁甲和骏马了。
蹙了眉颇有些失望的将车帘放下,便感受到朝瑾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垂眸对上朝瑾透着懒,写满惬意松散的浅灰眼眸,长鱼姣又忽然觉得,美色当前,外头的风光好似也不算重要。
“太后娘娘呢?”
“母后知晓姣姣这样寄挂她,心中定然欢喜。”
长鱼姣难得有些害羞的抿了唇,摊手看了看自己细嫩的手掌,不想起欢喜了太后,应当不会忘记曾应允的教她骑射?
朝瑾一看长鱼姣这样的动作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捏了捏长鱼姣的指尖,
“母后不耐车马摇晃,如今大抵策马在前头,和从前的好友一道比试。”
听起来很是飒爽潇洒,叫长鱼姣不免生出了几分羡艳。
“我的马儿好看吗?”
朝瑾挑了眉,好笑的看着长鱼姣,
“何时说给你备了马?”
长鱼姣对朝瑾这样幼稚的嘴硬很是无奈,叹了一声带着点说不清意味的眼神瞥他一眼,
“我猜还是一匹白色的漂亮马儿。”
朝瑾的坐骑擒雷,人尽皆知。
是一匹如闪电般矫捷的黑色骏马。
曾随朝瑾征战沙场,好不威风。
以朝瑾的性子,想也知道要与她凑一对儿。
朝瑾摇了摇头,丰神俊朗的面容透着无限的得意,
"姣姣多了解朕。"
还说不在意。
不在意又如何能这样细致入微?
不再卖关子,心情极好的对着长鱼姣道,
“是一匹极漂亮的珍珠白小马,名字就叫珍珠。
旁人一见,便知道那是朕与姣姣的马儿。”
长鱼姣对朝瑾的话生出了几分兴趣。
猜测这两匹马儿与旁的马有什么不同,怎么就叫人一眼看出是一对儿?
任凭长鱼姣如何猜想,也绝想不到某人早早就训着擒雷,风雨无阻的带着珍珠跑马。
日复一日的亲近,如今珍珠已然熟悉了擒雷,每每看见擒雷就自动的往擒雷身边靠,漂亮的珍珠白小马甚至已经习惯了对着暴烈的擒雷扬前蹄,甩尾巴。
想到这朝瑾又忽然有点心酸。
怎么马儿之间的相处,尽随他意。
他与姣姣之间,倒好像正正相反。
是他总爱黏上姣姣,如那匹漂亮的珍珠白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