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朝哪代都这样。”
慕念白对这些事还真不怎么特别了解,这几年的时间,她一心扑在铺子上,要不然也不会连“奉国将军”都不知道。
脑袋里闪过晏小殿下站在花海里皱眉的样子,她挥了挥手,很快把想法打断。
每天到店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账本,看出货情况,再根据出货情况调整售卖策略。
半卖半送,铺子里的存货消耗得差不多。
之前她都是找上家买的半成品,再自己调方子,配盒子,做成成品。
如今既然闲下来,她决定去买原材料,带着姑娘们从到到尾地自己做。
自己动手,更能保证品质。
如果以后有机会开分店,还是会走上这条路的,现在提前,也没什么不好。
海棠春那边以极快的速度和她签了约。
楼里姑娘们知道签了这么位化妆圣手,纷纷求着妈妈给她们约化妆。
妈妈被磨得没法子,只得让她们每人都试一次。
这么着,慕念白一连几天晚上,都要画好几个妆。
她白日忙铺子的事情,晚上又到海棠春化妆,再除去吃喝拉撒的时间,一天也没几个时辰可睡。
不过到手的银子还是很香的,一连几日下来,胭脂铺损失的银钱竟然被她从化妆收费上挽救回来了。
她自创了个小账本,每晚入睡前都要算一算账,看着那数值不断往上加,心里别提有多美。
因为夜里化妆,她也认识了好几个娘子。
青姝是当之无愧的花魁状元,锦婳则是当之无愧的花魁榜眼。
一般这种情况,即使是同一家,两人必定是水火不容的。
可她一次也没听青姝说过锦婳的不对,她参加的仅有的两次酒局,这两人配合的也算默契。
青姝擅筝,可温婉可妩媚。
锦婳擅琵琶,既火辣又风情。
真真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所以这么多年,她们一直是进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地过着。
化完了妆,锦婳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慕姑娘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明明妆容没有太大变动,可瞧着就是不一样。”
“锦婳娘子过奖。”慕念白谦虚应着。
锦婳转头儿喊道:“妙莲。”
“诶。”那位叫妙莲的姑娘立即停下手里的活计,自内房拿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双手奉与她跟前,“慕姑娘,这是我们娘子的一点儿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她打眼一瞧,就知道那银子有一百两之数,“锦婳娘子客化妆所需的开销,楼里的妈妈已经付过了。”
“妈妈是妈妈的,我是我的。”
“多些锦婳娘子的好意,不过我既已收了一份银钱,再收一份就是大大的不合适。”
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念白又道,“往后咱们还有很多机会相处,待相处久了,锦婳娘子自然知道我是怎样的为人。”
“是我想多了。”锦婳一个眼神示意,妙莲立即拿着钱袋子退下。
因着她是官家小姐,所以锦婳亲自起身相送,送至门口简单行过礼,“姑娘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