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礼看着那双期待的双眼嘴角一抽，含糊点了点头，小二正好把热水端上去了下来喊沈则礼：“天师大人，热水备好了。”

“好，这就来。”

沈则礼又看向柳絮：“那你快去快回，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什么情况就行。”

柳絮点头，然后凑到了沈则礼胸前嗅着鼻子，沈则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紧张的摔倒，他脸通红，结巴说：“你，你干嘛？”

“张夫人，味道。”她又不知道张夫人在哪儿，只有沈则礼近距离接触了张夫人，他身上有张夫人的味道，她闻着味去找。

柳絮：突然感觉自己像人形警犬怎么回事。

沈则礼红着脸站起来：“那你，你闻到了吗？”

柳絮点头，然后就指着门外：“我去了。”

沈则礼伞都没来得及给，柳絮走的飞快。

她学会了像小孩儿一样一跑一跳的走路，不会很僵硬又很快速，倒也挺符合她的年纪。

沈则礼脸上的温度半天没褪下去，温望寻看着他的表情十分微妙，绕着他走了一圈，伸出食指眯着眼睛看向他说：“你该不会……”

沈则礼白了他一眼将伞塞他怀里就往楼上走了。

——

今天下了很大的雨，外面街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柳絮在屋顶一蹦老远，小镇不大，她几乎几跳就已经追上了雨中撑伞的张夫人了。

她突然停下步伐朝着身后看去，四周没有人，她又狐疑的往前继续走。

柳絮躲在屋顶烟囱后面，鼻尖都蹭到了烟囱的黑灰，手也黑成一团。

二饼偷偷笑着，没有提醒柳絮，他挺爱看她社死的样子的。

张夫人走到张府，这座府邸是镇上比较大的屋子了，是个二进院，柳絮先张夫人一步跳到西耳房的后面偷偷看，感觉自己像个飞檐走壁的侠客！真是泰裤辣！

她看着张夫人从垂花门进了院子，径直走进了厨房，柳絮看不清她在干什么，院子的阴气很杂乱，而且味道也太复杂了，阴气重不说，腐臭味也好重，感觉整个院子好像都没生人了。

正房的楼上好像阴气最重，柳絮飘在窗口朝着里面偷看。

她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传来，张夫人端着个餐盘，花雕酒在一旁，中间摆了一个碗，上面有个盘子盖住，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但是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臭的。

张夫人敲了敲门：“夫君。”

“咳咳……夫人进来吧。”

柳絮看不见画面只能听到声音，那个张大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好像比那夫人还要虚弱的样子，怪不得没感觉到他的生人气息。

“夫君，快吃吧，这个对你的病有好处。”

“咳，咳咳，夫人，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夫君病能好，让晚娘做什么都行。”

“是我拖累你了，夫人。”

“夫君说什么胡话，要不是夫君……快吃吧，别说了，吃完好好休息。”

柳絮听完墙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转身就朝着客栈飞回去了。

她回到客栈盯着小二震惊的目光上了楼，敲了温望寻和沈则礼的房间，沈则礼开的门，看到柳絮一愣，柳絮疑惑歪头。

温望寻问：“站门口干嘛呢？——”他凑过来时突然顿住，然后就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絮儿哈哈哈哈——”

笑什么！有毛病吗！

柳絮皱起眉：“笑什么？”

温望寻笑得肚子痛，一边笑一边挪去拿了铜镜，放在她面前：“看，小花猫。”

柳絮整个鼻尖都是黑的，因为淋了雨脸颊上的雨水她用手去擦，脸上东一坨西一坨黑黢黢的。

“二饼，你是不是看到了故意不说！”

二饼心虚的吹着口哨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