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不过是倾全族之力,保花小姐一劫无虞而已,毕竟金龙一族势微,能力有限……”朔寒衣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间哀切地叹道。
‘呵呵哒’~花不执冷眼旁观,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是当她真傻啊!
即便这一族全都天赋不佳,但生而为上古神兽血脉,总不是一群圣兽、妖兽之流可比拟的吧。
而且他这话说得,转圜余地极大,可发挥空间太过宽泛,漏洞极明显。
一劫?
路遇小贼偷钱包也算一劫吧?
端看怎么评判了。
“朔族长这诚意,还真是……不咋地呀……”花不执冷哼一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笑不及眼底,眸中全是不屑之色。
“那花小姐要如何?”朔寒衣也来了火气,他已是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地放低了姿态。
为何这丫头,竟是这般贪心不足吗?!
“火大哥,你带不悔他们先出去会儿,我有些事,要单独和朔族长聊聊。”花不执没搭理朔寒衣,反而偏头看向墨火他们,眼神示意。
冷若寒不发一言地抿唇起身,率先走出了这座木屋。
墨火点了点头,不多问半句的拉上禅良和不悔,冷冷跟在他们身后也出去了。
小团队在一起的时间已久,又共同经历过很多风雨,几乎见证了他们彼此的成长。
默契,自然是没话说的。
该不问就不问,该懂事就懂事至极。
“小执~”负屃警惕地瞟了眼朔寒衣,不太放心花不执一人留在此处。
“负屃大哥,天权大哥,我无碍。若有事,以你们的修为还不是瞬间便能救我?放心吧……”
花不执的声音中虽有安抚,但更多的是泾渭分明。
他俩出现得也很突然,不如墨火跟她一起走过了好几个月,那般值得坦诚相待。
很多事,她不想远在不知道啥地方的那两位,知道得太清楚。
像是自己被扒光了扔在旷地儿上一样,没有安全感。
“好,你自己小心,我们就在门外。”
天权了然地点了点头,拉上负屃便也跟着离去。
他们的身份和立场,属实尴尬。
万一人家花不执要是暴露些什么秘密出来,是回禀给主子知道,还是该保密,他俩也很为难。
倒不如干脆啥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来得痛快。
“花小姐有何事要说?”朔寒衣见其他人相继离场,心里纳闷却又同时生出一丝戒备。
这丫头到底有什么秘密事项,竟连自己的伙伴都得背着才行?
“你为何会选我?”花不执单刀直入,半点墨迹都没有的寒声问道。
“花小姐是大气运之人,在下之前说过。”朔寒衣依旧不肯松口,不肯坦诚相待。
“呵~大气运?你不知我被打落悬崖几乎殒命?会不知我为何与朔殇见过面?会不知我为何种体质?会不知我昨日所获的灵石之事?
重要的是,你会看不出,我这一身龙血龙筋龙骨,出自何处?
朔寒衣,有话就痛快说,咱还能好好交流!
你真以为我花不执,不会直接绑了你们全族,缚灵为自己所用?不过是拼着一身灵力消耗殆尽罢了,我有的是办法补回来!”花不执语速不快,却言之凿凿的冷声说道。
她神色冷静从容,仿佛只是和朔寒衣在喝茶聊大天一样平常,没有半分波澜。
即便金龙族早已没落,但千万年间的传承和眼界,花不执可从没有半分轻视。
这就是所谓的大家族、大世家,光是底蕴之丰厚,都不是寻常后起之秀能随意比拟的。
她更不会兀自狂妄,以为他们就真的落魄到,此般需要恳求她的境地。
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道德绑架个毛线呐!
“哈哈哈……原来花小姐早已洞悉一切!”朔寒衣听完她的话,反倒轻松了许多,轻快大笑道。
眼中终于有了几分,对这小丫头的赞赏之色。
有勇有谋,不会轻易狂妄,不会过度张扬,懂得进退和收敛。
是个心思深沉的小孩,更是个可以交托的对象。
“花丫头,在下刚刚所说确实属实,渊儿和澜儿是自殇儿之后,千年难遇的天才,完全继承了我们金龙族本该有的天赋神韵。
想将他二人交托与你,确也为了能沾你些光,将来能以金龙一族之姿重回择仙境,令我们扬眉吐气。
也诚如我所言,你乃是大气运之人,天选之子。
但事分两极,天选之人,从来命途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