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柳春珺的心绪才平复过来,陈朝安问道:“还敢骑吗?”
柳春珺梗着脖子,“有何不敢?!”
陈朝安哈哈笑着,“我看你是刚孵出来的小鸡仔--腿软嘴硬。要不你下去走两步?”
柳春珺面红耳赤,她刚刚脱了力,这会腿是真的软。
出师不利并没有打消柳春珺对学骑马的热情,她实在喜欢这份无拘无束的洒脱,掌控方向的任性,昂头看着陈朝安,央求道:“二爷,我真的喜欢骑马,下次还带我来骑,行吗?”
陈朝安看着柳春珺红扑扑的脸蛋,心念微动,“你给爷香一个,爷就答应你。”
柳春珺咬着唇,她从来没有主动亲过陈朝安一次,每次都是陈朝安主动来亲她。柳春珺环顾四周,只有鸟叫虫鸣,并无一丝人烟,心下微松,抬头飞快在陈朝安下巴上亲了一口。
陈朝安不满道:“哪有亲下巴的?”
柳春珺无法,只得再次抬头,这次落到了陈朝安的唇上。她原本预备蜻蜓点水,却根本来不及后撤,被陈朝安扣住后脑勺,舌尖撬开她的唇瓣,逗弄着她湿软的香舌,一直到她喘不过气,嘴里呜呜叫着,伸手捶了陈朝安胸口,陈朝安才松了口。
柳春珺红涨着脸,瞪着陈朝安。
刚刚那般亲热让陈朝安动了情,声音有些暗哑,“真是个傻子,这么久还学不会换气。”
汤冲早就带着金玉回了马场,等看到陈朝安带着柳春珺回来,马上的玉人粉面微酡,似是喝了酒一般,自然明了陈朝安刚才做了什么。心里暗暗称奇,陈朝安对这个柳姨娘似乎真有点不一样。
“毓铭院”正屋抱厦里,孟冬淳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带盖琉璃碗,里面是王印梅每日要吃的燕窝。
“二奶奶,燕窝好了。”
孟冬淳放好琉璃碗,撩开纱帐去叫王印梅。
王印梅孕期贪睡,午觉醒来已是申时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还有点懵,开口道:“先放着吧,你来给我揉一揉。"
孟冬淳应了一声,上了罗汉床,跪在王印梅身后,轻轻给她按着太阳穴。
“二奶奶,上午跟着柳姨娘出去的马车回来了,只有雪魄一个人回来,说是柳姨娘让二爷骑马接走了。”孟姨娘一边动作一边轻声说。
王印梅眉心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孟冬淳继续说道:“我伺候二爷五六年了,还没见过二爷骑马载过哪个女子呢?二奶奶,二爷在府里如何宠柳姨娘倒罢了,关上门谁也不知道。在外面也这样招摇,岂不是打二奶奶的脸吗?”
王印梅“嘶”了一声,挥手打掉孟姨娘的手,急促道:“你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孟冬淳赶紧认错,心里委屈着,明明是一样的力气啊。
王印梅烦躁的挥了挥手,“下去吧,把燕窝端上来。”
孟冬淳下了床,把燕窝放到了小茶桌上,王印梅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呸!怎么做的!根本没到火候!”